“鳶鳶。”蘇長詩飛身而起,抱住了我,落地,看着緊閉着雙眼的我,探查着我的鼻息:“鳶鳶,鳶鳶。”
蘇長詩皺眉,抱着我,似乎想要立刻離開這裏。
“你們走不出去的。”
“誰。”蘇長詩看着四周:“既然有膽子說話,你最好給我現身,要不然,我毀了這裏。”
話落,無數的光劍,密密麻麻的不留任何一點縫隙的指着四周:“不管你在什麽地方,你都逃不了。”
男子挑眉,看着連空中都出現的光劍笑了,從迷霧中慢慢的走出來:“傾諾睡着了。”
“你是誰。”
“呵呵……你們還真的不愧是一對,一開口,說的話,甚至連質問的語氣都是一樣的。”男子勾了勾唇角,往前走了一步,放下了他披風的帽子,看着蘇長詩道:“你看見我也很驚奇是不是。”
“宋繁卿。”蘇長詩皺眉:“不對,宋繁卿已經死了。”
“死了,是啊,在你的心中,你自然是希望他死了,他死了,你才完全的沒有後顧之憂。”男子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光劍和他的距離已經近的不可描述的時候,他才停下了腳步:“蘇長詩,其實你的心中根本就不想要宋繁卿複活。”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男子擡起手,将光劍如撩窗簾一樣的撩開道:“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小伎倆,你的這些,我并不在意。”
“你究竟是誰。”蘇長詩抱着我,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你确實不是宋繁卿。”
“這一個認知,你比她要清楚的多,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分辨出,我不是宋繁卿。”男子笑了:“我聽說,你們很想要北海大帝的菩提果。”
“是。”
“你倒是爽快,我以為你會猶豫一二再回答我。”男子笑了,轉動着手指,看着光劍的移動,點了點頭:“你的法器還不錯,等級和靈力都很高,曾經,我也把玩過光劍,不過最後,我卻舍棄了它。”
“你這麽一直看着我,卻又不說話,是在等我給你解惑是不是。”男子坐了下來,摸着椅子的把手:“我的這把椅子,無論我去哪裏我都會帶着它,不是說它是什麽法器,只不過它是我的發妻送給我的。”
“你想要幹什麽。”蘇長詩抱着我,看着男子道。
“我不幹什麽!只是一個人呆的時間太久,久的我有一點兒無聊,也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打我菩提果的主意。”
“你的菩提果。”蘇長詩皺眉,随即睜大了眼睛道:“你是北海大帝。”
“不可能。”蘇長詩否認道:“我和鳶鳶還沒有去北海,不可能你會提前知道。”
“你的頭腦倒是清醒。”男子點頭:“只是你的心還不夠細,你可能不知道,有一個人在默默的注視你,你的舉動,還是他告訴我的,說來也是奇怪,我以為凡塵俗事時不可能再牽動我的心,但是這一次我竟然主動的來找你們,也真是有趣。”
蘇長詩攥着拳頭:“所以說,小鬼的鬧騰,還有……鳶鳶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都是你的作為。”
男子點頭:“好歹我可是北海大帝,我沒有必要騙你。”
“既然你是北海大帝,為什麽你不以你的真面目示人。”蘇長詩看着北海大帝道。
“真面目。”北海大帝撫摸着他的臉,笑了:“這也是我來的另外一個原因,聽說有人和我長得如此之像,我總會好奇。”
“傾諾,不,我應該叫你安鳶才是,既然醒了,就下來,我們一起好好的聊聊。”
其實我早就醒了,在蘇長詩抱着我的那一刻,只不過我分不清楚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動,也害怕,我睜開眼睛,看見的又全是假象。
但是現在!緩緩地睜開眼睛,我忍不住伸手,撫摸上了蘇長詩的臉頰:“溫溫的,熱熱的,好真實,長詩,你是真的嗎?”
“鳶鳶。”蘇長詩将我抱緊:“我是真實的,對不起,讓你感覺到害怕了。”
搖了搖頭,靠在蘇長詩的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不安的心漸漸地趨于平靜,好一會兒,我才挪動了腦袋,看向宋繁卿,不,或者此刻,我應該稱呼他為北海大帝。
“傾諾。”
“請你叫我秦安鳶。”忍不住出聲打斷,微微一頓之後,我繼續開口道:“我現在是秦安鳶。”
“秦安鳶。”北海大帝點頭:“從你進來這裏之後我一直都在觀察你,那個人說的沒有錯,不管你經歷了什麽,也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麽,你們總會來我這兒,找菩提果。”
“我們并沒有去找你。”
“對。”北海大帝點頭:“是我等的有些久,所以我主動的來找你們了。”移動步伐,他來到了我的身邊,挑起了我的下颚:“要不要做交換。”
“什麽交換。”
“鳶鳶,別聽他胡說。”
就在我開口回答的時候,蘇長詩拉住了我的手,站在了我的面前,阻隔住了我的視線:“我聽說,北海大帝常年深居簡出,對于外界的事情,即便是世界大戰爆發,也不會引起你的注意,我不以為我們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打算,甚至都還來不及付諸于行動,就能夠引起你的注意,并且你還親自過來。”
“合着我剛才說了這麽多,你都沒有聽進心裏。”北海大帝挑眉,笑了。
“長詩。”情不自禁的,我拉住了蘇長詩,露出了我的小腦袋,看着北海大帝:“你的臉和宋繁卿真的太像了,即便是知道你不是他,可是看着,我還是會以為你是他。”
“你并不愛他。”
“我不愛他,可是不代表我不喜歡他。”微微一頓,我不由低頭看着握着我的手,上面甚至都可以看見些許的青筋:“我喜歡他,是家人的喜歡,他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哥哥,這一輩子,或者生生世世,我都希望看見他好好的。”
“哥哥。”北海大帝笑了,看向蘇長詩道:“據我所知,宋繁卿可是從來都不想要成為你的哥哥,而你!蘇長詩,你真的可以接受,一個女人,尤其是你心裏的女人,因為別的男人分散心力?”
蘇長詩面色一沉,直直的看着北海大帝,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