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我決定再會一次殺馬特。

去找他之前,我先聯系了百鯉,準備帶她一起去。至少她和殺馬特相熟,可以從中斡旋一下。誰知她卻告訴我,她公司臨時有事,要趕回去處理一下。不過,她給了我一些建議,說那些也許可以幫得上我。

對于我的又一次到來,殺馬特并不好奇,對我愛理不理,“你別想從我這裏得知什麽,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他頭上豆大的燭火跳了兩下,便熄滅了,剩下的那支看起來更加孤寂。

“我今天來不是想從你這裏知道什麽,而是想告訴你,黃泉羅剎不是那麽好招惹的,你招惹上了他,以後便會被他帶到黃泉之下,可不是什麽好地方。”我一邊說一邊留意他的神情。

顯然,我的話沒有吓着他,讓他更加興奮。他拍着手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一直以為黃泉羅剎在騙我,原來真有黃泉之下那個地方?這麽說來,我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我搖了搖頭,真搞不懂這孩子,腦子裏進屎了嗎?怎麽會有這麽稀奇古怪的想法?“你不會以為黃泉之下是個好地方吧?”

他發出一串古怪的笑聲,将身子湊過來一些,“那裏是不是有怪獸?”

我不明就裏,照直答道,“是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這就對了!你知不知道?網上的那些打怪游戲太幼稚了,我早就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真實的打怪游戲,現在終于快實現了。”

怎麽?他是要到黃泉之下去打怪?被游戲毒害成這樣子了?“你知道嗎?下了黃泉,就等于死了。你這麽年輕,還有大把前程。為了打怪死了,不覺得很可惜?”

他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來,擦在嘴角裏,“其實我下黃泉,只是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打怪,并沒有想死。所以我才托成陽大師幫我招來黃泉羅剎,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交流過。不過黃泉羅剎說,下的黃泉就再也起不來了。”

這讓我有些無語,“正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一會兒想死,一會兒又不想死?”

“正解!”他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難道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一個大膽的想法呈現在我腦海裏,我笑着說:“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并不難,只要你聽我的指揮。”

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能再說一遍嗎?”

我胸有成竹地說:“我可以讓你去黃泉之下打一次怪,然後讓你安全地返回來,但你要聽我的安排。”

他開心得簡直要瘋了,給我張開雙臂沖了過來,我靈活的往旁邊一閃,他便抱着我剛才坐過的凳子,在房子裏跳起舞來。

我由着他的性子讓他鬧了一陣,才制止他,他恭恭敬敬地站在我面前,“姐,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把那個黃泉羅剎找來,但你不能透露我們的行蹤和計劃,你要把他留在這裏就好。”一個初步的計劃在我心中已經形成了,我還得回去做一下準備。

這個殺馬特對我言聽計從,馬上按照我的吩咐去辦。

回到旅店,林森正站在我的門口,手舉在門前,卻一直沒有敲下去,好像有些為難。見到我,笑得很牽強,“你去哪裏了?”

我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怎麽?還在生氣呀?”他的語氣很溫和,這正是我最讨厭的地方,給我的感覺是,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又給我賞顆糖,“我忙着呢!沒功夫生你的氣。”

我繞過他,打開房門,他迅速的閃了進來,關上門,一把将我帶入懷中,“今天确實是我不好,我錯了,向你道歉。”

我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說吧,你又想幹什麽?為下一次發神經做鋪墊?”

他被我氣笑了,大手插在我頭皮上揉捏着,緩解了我的頭疼,“你這丫頭,越來越牙尖嘴利了,非得跟我這麽睚眦必報嗎?”

說話間,一只手悄悄的在我腰上游走,我一手打掉它,“少來了,這種模式只對你的無憂、婵娟合适……”

話未說完,兩瓣冰冷的唇覆在了我唇上,趁我發愣的時刻,他柔軟的舌頭靈巧地鑽進了我嘴裏,讓我唇齒之間全是那熟悉的冰涼……

下腹一陣刺痛,我的牙尖咬進了他結實的肩膀上……

迷迷糊糊醒來,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嗯,身邊怎麽多了個人?我發出尖叫的同時,一腳蹬了過去。

林森捂着肚子,一臉痛苦,“你要謀害親夫啊?你看到沒?剛才情況多危急?如果不是我側了一下身,我就要被你廢了,你知不知道?這可關乎你一生的幸福。”

他一臉壞笑地看着我,順着他的視線,我才發現,剛才只顧着踢他去了,被子被我踹到了地上,我們一絲/不挂地躺在一起……

啊!我難為情地捂住他的眼睛,“你往哪兒看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了出來。”

他的手游到了我胸前,“剛才我都看到了,再說了,我們都快結婚了,怎麽不能看了?”

我命令他把被子撿起來,“誰要跟你結婚了?”

他幫我蓋好被子,摟着我挪了挪,讓我更貼近他,“不會吧?你平時看起來很有責任感的,現在居然把我吃幹抹淨了就想耍賴?那可不行,你要對我負責!”

什麽跟什麽啊?平時裝得一本正經的是誰啊?關鍵時刻這麽會耍賴。

“等幫無憂和忘塵完成任務後,我就帶你回家。從你六歲的時候我就發誓要娶你,等了這麽多年,我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說得很認真,捧着我的臉,在我唇上印了一下,看他又要印下來時,我趕緊将頭埋進了他懷裏,“讨不讨厭?”

他把我的腦袋放在他胳膊上,“不讨厭,我永遠愛你。”

我在他懷裏躺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已經是五點了,糟了糟了,快來不及了,他倒好,用手托起頭,饒有興趣地看着我,我又是一腳踹去,“還看?我要穿衣服了,快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