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速度很快,可我仍然眼尖的追蹤到他鑽進了剛才我們買東西的那個鋪面。
我趕緊下車追了上去。
見到我,老板馬上笑嘻嘻的迎了上來,“美女,還想要點什麽?”
我的目光,飛速地掃過整間鋪面,除了老板,沒有其他人,“老板,剛才進來的那個人呢?”
他一愣,然後低聲說道,“美女,居然我是做這個生意的,可我也膽小啊,你千萬別吓我。”
這是林森追了上來,“怎麽啦?”
我沒有避諱,“剛才我看見一個人進了他的鋪面。”
老板陪着笑臉,“美女,自從你們走後,真的沒人來過。我這裏就這麽大個地方,不信你可以搜,”他兩手一攤,“除了這裏,就只剩下後面一個……”
話未說完,林森早已沖進了衛生間,不過,他出來得很快,并對我搖了搖頭。
回到車裏,他問我,“剛才你真的看到了什麽?”
我不解地反問道:“難道你什麽都沒看到?”
這更确定了我的猜測,“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怎麽了?”
他波瀾不驚的回答說:“不要緊,再過兩天就好了。”
回到旅館,忘塵正跟旅店的服務員吵得不可開交。像他這麽好性子的人,不是遇上了難辦的事情,絕不會與人發生争執。
我們趕忙擠上前去。
那位女服務員對着林森抛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位帥哥,我記得你們是一起的吧?”
林森點點頭,繼而轉向忘塵,“發生什麽事了?”
忘塵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真是太過分了!”
“你不講道理,我不跟你說。”女服務員自來熟的挽住林森的胳膊,被林森毫不客氣的甩開了,被打了臉的她并不覺得尴尬,就像沒長骨頭似的靠在林森身上。
“帥哥,情況是這樣子的。有客人反映啊,你們在我們店裏面搞封建迷信活動,”她指了指門外樹下燃燼的香簽,“這不,老板發話了,要他們搬出去。”
說着,她抛了個媚眼,“至于你嘛,我跟老板求過情了,他說看見我的面子上,你愛在這裏住多久就住多久。”
這時候我們絕不能搬,恐怕只要走出那間房子,馬上就會從四面八方湧來各種餓死鬼,搶食燈油,只要孔明燈一滅,好不容易找回的魂魄又會離開無憂的身體,弄不好就會魂飛魄散。
林森把她扶正,“那就麻煩你再給個面子,讓我們在這兩天,房費随便你開。”
服務員面露難色,妩媚的眼神卻不斷在林森身上掃來掃去,似乎要找到個寄托的地方,“你是絕對沒問題,不過這封建迷信……”
忘塵不甘心的說:“我們什麽時候封建迷信了?那外面的香簽不過是昨天拜拜財神而已。難道你們不喜歡財神?”
“帥哥,他說的是真的?”服務員又擠到林森面前搔首弄姿,只聽到忘塵在我耳畔低聲說道,“原來迷信是假,迷人是真。哎,喜兒你猜猜,咱這位冷面羅剎會不會上鈎?”
我們正竊竊私語,林森投來警告了一瞥,嘴上卻不動聲色,“那你認為,我們除了拜財神,還能幹些什麽?”
“哎呀!”服務員好像終于找到了突破口,用小拳拳捶在林森胸口,“我就說那位客人的舉報沒有根據,原來是真的。帥哥,不好意思啦!我一會兒跟老板去說一聲。”
林森硬梆梆地回答:“那就有勞了。”然後對我們說道,“還不走?”
服務員趕緊上前攔住他,一只手卷着額前的頭發笑得頗有深意,“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
“辣眼睛,我們走!”我小聲說着,然後跟忘塵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忘塵在我頭上拍了拍,“丫頭,心裏不舒服了吧?”
我揚揚眉毛,“才沒有。”
“我感覺這小子現在桃花運得很旺啊!”忘塵摸着下巴,“難道他會給自己轉運的小把戲?要不然,那服務員也應該看上我呀!”
我沒好氣地說:“都是一堆爛桃花,有什麽好羨慕的?你快看看你那朵國色天香的女神花吧!”
打開門,他迫不及待地撲到床邊,無憂身上的死人氣正在逐漸褪去,七盞孔明燈燃燒得正旺,我又添了些油,給米升中上了香,折騰得也累了,于是靠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感覺中忘塵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你有沒感覺到,林森有些不對勁?”
“你是在說他沒有發現鬼魅的事吧?”
我輕輕“嗯”了一下,想了想,又把今天在紙錢鋪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忘塵感嘆道,“這一段時間大家都不正常,包括你在內。”
我睜開眼睛瞅瞅他,“我有什麽不對?”
他仿佛要将我看穿似的,“你突然間變得厲害了,出乎我的意料。特別是這次就無憂所用的還魂大法,雖然口訣、诰語之類的東西都極少用到,但你卻仍然運用的得心應手,我聽說這是得道高人才能做到的,你卻輕而易舉就做到了,而且頭一回就能做得這麽完美,簡直不可思議。”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的疑惑又湧了上來。剛開始我也只是硬着頭皮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從目前的結果來看,衆多繁瑣的步驟中,我居然沒有走錯一步。
真的是這樣嗎?我反問自己,我連必要的口訣和诰語都省略了,怎麽可能不存在失誤?
正當我們沉默的時候,林森灰頭土臉地進來了,他不悅地在忘塵頭上拍了一下,“還說是兄弟,居然見死不救!”
忘塵與我對視了一眼,然後撇嘴笑道,“你這叫做欲仙欲死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沒看到喜兒在這裏?這麽拆我的臺!”一米陽光給林森臉上鍍了層金色,看起來非常耀眼。
我現在特別想跟他作對,“喜兒在這裏怎麽了?又不是婵娟在這裏。”
他反而笑了,“你們兩個是故意和起夥來氣我吧?喜兒,你這麽做可是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