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塵抱着我出了海面的時候,外面依舊繁星點點。所以在海裏看見的月亮,是真的月亮了?

“現在有了龍心,還要鲛人的眼淚,和東海夜明珠。夜明珠我已經拿了,只剩下鲛人的眼淚,你們想走,我一會兒來找你們會和。”老哥在後面囑咐着,轉身就要離開。

“我們一起啊,你單獨行動,我不放心。”我皺眉說道。

“不行,如今龍宮都壞了,龍族的人肯定馬上會追過來,我引開他們,你們先走。”老哥冷着臉說道。

是啊,那老頭,真的太陰險了,居然沒有告訴我們,龍樹死了,不僅他的封印會接除,連龍宮都開始漏水了,龍族的人,不會來追殺我吧?可是我本來就是他們要守護的對象,不是很矛盾麽?

“那該死的老頭兒竟然敢陰我們,等我收拾好這堆爛攤子,非找他好好算賬不可。”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滿,下一秒,封塵卻果斷的抱着我朝我們之前停好的車子飛去。

他說不用道法,龍族就更難追查到我們。

“那哥那邊,會不會有事。”我始終不放心老哥一個人去引開龍族。

“放心,那狐貍是九尾仙狐的人,龍族想對付的是我們,不會拿他怎麽樣,我只是奇怪,為什麽龍天魁那麽針對我,難道我和他有仇?”封塵撇嘴說道,踩下了油門。

我坐在副駕駛沒有說話,當年,龍幽和龍族族長龍騰之間,是不是真有什麽過節,不然他會故意讓兒子設個圈陰我們?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想到把自己的龍宮給搞壞了。

後來我們沿路返回,一切竟然出奇的順利,不到兩天,就回到了陽城。而我的身體,除了那天吃了龍心比較惡心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适應,可是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難道真的要另外兩樣加在一起,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麽?

“不知道哥怎麽樣了,他電話又沒帶,我也聯系不到他。”看着眼前的家,我站在門口,情緒有些低落。之前在下東海之前,我們把電話都放在了車裏,畢竟水下也用不着,如今已經兩天不見老哥,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妖蛾子。

“放心吧,他已經在裏面了。”封塵從背後抱住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真的,你感應到他了?”我知道鬼物妖魔之間,是能互相感應的。

“你這女人,再這麽高興,我就不高興了。”封塵說着,懲罰性的咬了下我的耳垂。

聽見哥沒事,我這懸着兩天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高興的打開門,果然看見老哥一臉淡然的坐在沙發上。

“哥,你真的回來了,沒事吧。”我着急湊了過去,打量起老哥全身。

還好,還是那麽挺拔,玉樹臨風的樣子,似乎沒有受傷。

“他當然不會有事,只是可憐了我。”旁邊,一個幽怨的女聲,冷不丁的冒了出來。

我這才注意到,老哥身邊,還有個陌生的女人,一頭黑發披肩,露出辦張側臉,面目有些兇惡,大約二十出頭。

“看什麽看,都怪你,害我看了這麽多狗血的電視劇。”女人對着我兇惡的吼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眼電視,裏面正播放着以前很火的一部催淚韓劇,這是在幹什麽?

“你這鲛人,好好說話,誰讓你兇我老婆了?”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封塵那雙勾魂的桃花眸,冷冷的看向了沙發上的陌生女人。

什麽,這女人是鲛人?和我想象的,倒是完全不一樣,我情不自禁的把眼神,放下她的腳,卻看到了鞋子,和我們,也沒有什麽兩樣。

“別看了,我們上岸,尾巴就會變成腿,只要不沾染水,就和人類沒有什麽區別,不然早就被當成怪物拉去解剖了。”女人撇嘴道,朝我翻了個大白眼,看來鲛人的脾氣,果然很暴躁。

“死狐貍,你就沒有別的鲛人可抓了?這只幹脆油炸好了,反正她都快炸了。”封塵看着那女人,冷笑起來。

原本還很嚣張的女人一聽封塵這話,立馬拉住了老哥的大腿,躲在老哥身後。

“你幹嘛抱我哥的腿啊,松開!”這下,輪到我炸了。

“我為什麽不能抱,他又不是你男人你那麽緊張幹什麽?”鲛人女人躲在老哥身後露出半個腦袋。

“不是,你。。。”我一時語塞,我并不是因為吃醋,只是突然看到這麽兇惡的女人抱着老哥,心裏覺得很別扭。

擡眼看向老哥,發現老哥的冰山臉咧嘴笑了起來。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你一個孕婦就不要搞事情了,乖乖在邊上坐着,我喜歡抱誰就抱誰,等我一會兒開心了,給你哭幾滴眼淚,你還不得謝謝我。”女人朝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難道沒有其他鲛人了麽?誰稀罕啊。”我不滿說道,見過嚣張的,就沒有見過這麽嚣張還愛吃豆腐的鲛人!

“好了,你們別吵了,淼淼你坐車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一會兒下來吃飯。”老哥溫柔的朝我說道,重新坐了下來,那鲛人見狀,順勢就摟住了老哥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女人!我生氣的轉身就直接上樓,封塵跟着後面,臉色臭臭的。

“你這女人,吃醋了?”一回到房間,封塵就開始黑臉問了起來。

“老公,我不是吃醋,我只是覺得哥這麽犧牲色相,我心裏有點不舒服而已。"我皺眉看着封塵,心裏不是滋味。

“鲛人一族的眼淚,必須是真心流下的,對你的道法才有用,死狐貍那麽做,不過是為了幫你而已,不過也難為他了,就不能選一個溫柔點的麽。”封塵聽了我的話,撇了撇嘴,坐在了我的身邊。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老哥剛才對她的态度,還很放縱,若是換了以前,老哥早就躲開了。

“那女人那麽兇,又那麽色,不會讓老哥以身相許吧?”我越想越覺得可怕,她看老哥的眼神,明顯就是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