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我不知道楊睿成的來歷,但從他和恭夫人的關系,以及他的穿着打扮看來,應該也跟榜眼一樣,是個富二代。
旅店前臺小姐的眼力自然不會比我差,所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安排在了我隔壁。
我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對楊睿成有好感了,這與源兒是密不可分的。
就在他住進來的那天傍晚,我決定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源兒。我的苦心沒有白費,源兒連新衣都沒來得及試,就偷偷的溜來了。
當時我正在和那只屍鬼聊天,她把門拍得山響,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恬淡,“姐姐,快開門啦!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
屍鬼不可思議的用半透明的手指摸摸他的骷髅頭,聲音也緊張了很多,“你這步棋走錯了!”
“你快躲起來吧!要不然會吓到人的。”我猛地把他往廁所裏推,雙手觸碰到他時,直接從它身體呈內穿了過去,這一次,明顯感覺到有一絲阻力。慌忙把手縮回來,上面沾滿了鮮紅的血水,似乎還帶有一絲餘溫。
他咧着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嘿嘿!我們馬上要成功了!”
源兒在外面已經是急不可耐,我催促道:“是的是的,你在廁所裏躲一會兒,就成功了。”
他聲音一沉,“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該招惹這些人這些事,你偏偏不聽,說不定很快就會大禍臨頭了,到時候你可別抱着我的腿哭。”
源兒那麽思想單純的人,怎麽可能會讓我大禍臨頭?在我看來,不過是屍鬼在吓唬我罷了!我不耐煩地吼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直接放她進來了。”
說完,便大步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來了,別再敲了,門都要被你打垮了。”
源兒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像泥鳅一樣從我身邊傳進了房子裏,美眸一轉,就将房子裏的擺設全部收入了眼底。
緊接着,她拉開了小衣櫃,然後又快步走向衛生間,我趕緊一把拉住她,“那裏……我剛才上了廁所,味道有點重,你還是等一會兒再去吧!”
也不知道那只屍鬼藏好了沒有?要不他那副德性,不把然兒吓死就怪了。
源兒臉色微微一變,毫不客氣的甩了我的手,“姐姐,我就上個廁所而已,你何必這麽緊張?難道……你廁所裏藏得有人?”
心思瞬間被她猜透,令我尴尬不已,我讪笑道:“我在這裏除了老艄公和你,一沒親戚,二沒朋友,哪有什麽人值得我藏?”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早已鑽了進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也不知道那屍鬼到底走了沒有?她不會故意吓源兒吧?我正在門口,又不敢問得太直接,“源兒,裏面……還好吧?”
“啊!”
源兒突然尖叫一聲,猛然拉開門,迅速的躲到我身後,“姐姐,我怕……”
死屍鬼,剛才大家還說的好好的,不準随便吓人,他倒好,這麽快違背了承諾。我拍着源兒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裏面什麽都沒有,不過是你看花眼罷了。”
她迷惘地看着我,“我沒看花眼,真的,太可怕了!”接着,她比劃着說:“這麽長的一只老鼠,外加這麽大的幾只蟑螂,你是怎麽在這裏住下的?趕快收拾東西,跟我回家去,那裏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撲哧一笑,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爬到了床上,對着我嗔道,“你笑什麽?難道你喜歡住在這裏,就是想拿那些東西當午飯嗎?”
“丫頭,”我戳了戳她的腦門,她今天有點不對勁啊!“能不能別提那麽惡心的話題?”
她眼珠子一轉,“姐姐,我就是被剛才的那些東西給惡心到了。要不,你帶我出去轉轉?讓我緩口氣?”
也好,我在這間旅館也住了幾天,沒有發現蟑螂和老鼠。她剛才的遭遇,八成是屍鬼所為,在讓她在這裏呆着,指不定那可惡的東西又做出些什麽惡作劇。
我滿口答應下來。不過,剛出門口,源兒的小心思就暴露出來了,她抱着我的胳膊搖晃着,“姐姐,你不是說,那個大帥哥就住在你隔壁嗎?是哪一間啊?這間,還是這間?”
她指着與我相鄰的那兩間房問,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雖然我對楊睿成的印象不算壞,但除了他的名字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源兒又單純的如一張白紙,只要那楊睿成稍微懷點壞心思,後果将不堪設想。我心裏難免多了層憂郁。
就在這時,某間房門恰到好處地打開了,楊睿成帶着微笑走了出來。源兒羞澀地低下了頭,她的小手在我的掌心裏微微的顫抖着,少女情懷總是詩啊!
“這麽巧?”楊睿成雙手插在褲袋裏,氣質幹練優雅。可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一樣是真的巧,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點點頭。
他又向前走了兩步,離我們更加近了,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新的香氣,果真是個有潔癖的人,“美女們,這是準備要去吃飯嗎?”
源兒給我帶了飯菜,她也在家裏吃過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出去吃飯,我正要開口,卻被源兒搶先一步,“是啊!你也是要去吃飯嗎?”
“對啊!”楊睿成笑得更加迷人,霸氣十足,讓他身上自帶的光環更加耀眼,“那不如一起吧!我知道有一家店的私房菜味道特別好,走,我請客。”
這不太合适吧?吃人家的口短,更何況是個不熟悉的陌生人?現在的人又不傻,不是有什麽目的,憑什麽白白給你好處?
我有點後悔自己嘴巴太大,将楊睿成住在我隔壁的事告訴了源兒了。
見我有所顧忌,楊睿成勾起一股攝人的淺笑,氣場十足,“怎麽?蘇小姐這是怕我會吃人?”
“這倒不至于,只是我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我盡量将話說得委婉一些。
源兒聽了我的話急了,委屈的小眼神哀怨地盯着我,櫻桃小嘴嘟得高高的,都快能挂得上一把茶壺了。
“哦,”楊睿成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蘇小姐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那這樣最好不過了,因為我這個人最不怕欠別人的人情,要不,換你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