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長發,碧綠的長裙,手中一把長劍。

嬴子弋細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疑似曉夢的物體,懷疑她的真實性。

“你……”

“曉夢!”嬴子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曉夢倒是先回答起來。

“我……”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問,我想說你猜的不錯。”

“……”這旁若無人的樣子,沒有錯了,她應該就是真的曉夢。

嬴子弋心中暗中思忖,曉夢不是跟他說要去桑海小聖賢莊去會會儒家的人麽?怎麽來了這裏?

“這裏并不是說話的地方,這位女俠跟我回山上詳敘吧!”

嬴子弋不能确定曉夢是不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因此客氣的延攬道。

嬴子弋平時與一衆人等商議事情的屋子就在他居所之旁。當嬴子弋帶着曉夢回來時候,本在長廊上的忘憂與忘巧看見了一幕。

一衆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屋中,兩女好奇,也跟了進去。

屋中,嬴子弋坐在首座,劉季在一旁。劉季手下的十餘個頭頭卻是站在兩旁,面色不善的看着曉夢。忘憂與忘巧走進了屋中,沒有發聲,悄然的站在了門旁。

“不知道女俠來我芒砀山何事?”嬴子弋裝模作樣的說道。

“找你!”曉夢的回答很是簡潔,卻讓嬴子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敢确定,于是嬴子弋接着問道:“不知道女俠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想你應該知道答案!”

“……”這一刻,嬴子弋确信曉夢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過他随即卻是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自從自己裝作熊心以來,從來沒有被人識破過,這曉夢又是怎麽知道的?

“大寨主,這妖女一路上來可是大傷了我們不少的兄弟。”這個時候,終于有人忍不住,向嬴子弋控訴着曉夢。

“呵呵!”曉夢卻是一笑,“大寨主,這個名字還真是符合你的作風啊!不過因為你,我已經留手了。”

嬴子弋知道曉夢說的的确是實話。她若是不留手的話,現在這十幾個頭頭怕是不會安然的站在這裏。嬴子弋有些頭大,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與這位女俠單獨談談!”

衆人現在終于徹底明白了,原來大寨主與這女子相識啊!可既然相識,對方幹什麽不拜帖大大方方的進來,非要硬闖?

衆人疑惑間,已經被嬴子弋轟了出去。

曉夢回首,看着站在門口轟人的嬴子弋,微微一笑。

忘憂與忘巧兩女看着曉夢的笑容,看着曉夢望着嬴子弋的眼神,沒由來的心中便是一凸。

“師弟,這位姑娘是誰?”忘憂走上前去,問道。

“一位故人!師姐,天已經不早了,你們前去準備一下飯食吧!”

兩女知道嬴子弋是想要與那名叫曉夢的女子單獨相處,心中有些酸意。可是最終點點頭,還是走了出去。

見着外人都走光了,曉夢走到嬴子弋的位置上,随意的坐了下來,雙腿前伸,兩手撐在後面,身體後仰,那把名劍秋骊則被她放在了一旁。此刻的曉夢就像是一個竄門的鄰家少女,哪還有半分天宗掌門的風範,絕頂高手的威儀。

“你這裏雖然是山中,不過還真是有些不錯。”曉夢觀察了一下屋中的環境,贊道。

嬴子弋看着俨然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的曉夢,頭疼的走了過去,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視線與其平齊,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曉夢看着嬴子弋,說道:“你我氣機相連,命數相牽。你就算是幻化成什麽樣子,我也能夠認出來。”

“這什麽情況!幼馴染,啊!不,大秦人才計劃還有這種附屬的功能麽?”嬴子弋的心中暗道,感覺自己又被那坑爹的系統坑了。

曉夢的身子開始前傾,湊近了,臉上還留有笑意,似乎很是滿意此刻嬴子弋有些糾結的表情,“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有什麽對策,原來是這樣!這下我似乎有些明白你要做什麽了?”

“……”嬴子弋這一刻真是有些無奈了,求饒似的說道:“你該不會說出去吧?”

“你說呢?”曉夢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嬴子弋拍了拍曉夢的肩膀,臉上帶着真誠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曉夢看了看嬴子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向了嬴子弋,說道:“不說出去也無妨,不過最近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做,我要住在這裏!”

“你不是要去桑海小聖賢莊去會一會儒家的人麽?”嬴子弋問道。

“我騙你的啊!”曉夢十分坦誠,絲毫沒有掩飾的打算:“不這樣你怎麽會安心的進行你的計劃,我又怎麽能夠找到這裏?”

“……”

這一刻,嬴子弋感到自己的智商被人碾壓了。

“好吧好吧!你住下來吧!反正這邊還有空房。”嬴子弋無奈的說道,真是不知道曉夢留下來要做什麽?

“空房?”曉夢有些疑惑的說道:“我為什麽要住在空房裏面?”

“那你想住在哪裏?”

“你住在哪我就住哪啊!以前不都是這樣的麽?”曉夢的回答簡單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這簡單而純粹的回答讓嬴子弋的小心髒不争氣的撲撲的跳着。

正在這時,忘巧端着一個銅盆走了進來,看着貼着過近的嬴子弋與曉夢兩人,眉頭一皺。

“師弟,我們已經在為這位姑娘準備房間了,天已經晚了,今晚她就住下吧!”

“不用了。”曉夢站了起來,對着忘巧說道:“今晚我和他住在一起。”

撲騰,忘巧手一松,銅盆掉了下來。

這異樣的聲音讓不遠處正巧要進的忘憂匆匆的趕了過來,看着眼前的場景,問道:“師姐,怎麽了?”

忘巧臉色陰沉,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位姑娘說,今晚要和師弟住在一起。”

“什…什麽!”

曉夢看着有些失措的兩女,絲毫不以為意,氣場十足,就像母性的貓科動物在對着另外的雌性宣示着自己另一半的主權,“這有什麽大不了的麽?以前,我和他就一直住在一起。”

“……”

雖然曉夢說的不錯,可是嬴子弋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