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一下,剛才那些,都是你故意安排好的吧。”安靜了一路的柒小思敏銳的察覺到任子東的情緒變化,忍不住大喊。
柒苓聞言挑了挑眉,在與她用意識交流,“你的魂力還沒有恢複,不趁着我在這裏趕快休養,大呼小叫的做什麽?”
柒小思聞言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應該與她最近的狀态有關系,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別岔開話題。”她已經默默關注一路了,而且因為她現在并沒有失去意識的緣故,柒苓做了什麽她也大概能感覺到。
“你對這位任先生倒是挺上心的,怎麽,喜歡上人家了?”柒苓的語氣淡淡的,相比較之前算是完全不具備攻擊性,但是柒小思聽了這話卻覺得好像心髒的位置被利箭洞穿了一般,差點呼吸不上來。
艱難的恢複呼吸後,柒小思沉默了一下,一反常态的道,“我現在只想做一個正常人,其他事情以後再想吧。”
對于柒小思的這話,柒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沒法接呀。
柒小思與柒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倒是少有的和諧,只是她們都沒注意到原本與她走在一起的任子東不見了。
而任子東原本是跟在柒苓身後的,可只是一失神的時間,他就看不到對方的背影了,沒辦法,他只能自己朝着前方有光亮和聲音的別墅走去。
沒有了柒苓在身邊,他好像再次陷入了之前的死寂氣氛中,除了前方傳來隐隐的嘈雜聲之外,身邊再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個人。
聽着自己的心跳聲,任子東停下了腳步,作為一個心理醫生,那心理素質自然是沒的說的。
可就在他準備為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設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出現了一點紅光,并越來越近。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微弱的紅光已經來到了他的不遠處,而他也看清了這紅光的來源,原來是一盞挂在轎子上的燈籠。
等等,轎子?燈籠?
這些東西不是以前才會出現的嗎?怎麽會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
而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這轎子的移動速度就算與一般的車輛比較與不遜色,可是走近了一看卻并沒有人擡,就那樣漂浮在空中。
任子東的好奇心被激發,就在那轎子經過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去,想要将其抓住研究一番,起碼搞清楚這個“漂浮術”是怎麽一回事。
可惜,不知是因為轎子移動的太快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他伸出去的手什麽都沒有接觸到,倒是不小心帶起了轎子側壁上的轎簾。
不其然的,任子東對上了一雙眼睛,而讓他心中一緊的是,那雙眼睛只有眼黑沒有眼白。
轎子離開的太快,任子東并沒有看清楚那雙眼睛中的情緒,不過他倒是注意到剛才那轎子裏坐着的是一個女子,穿着嫁衣,梳着發髻。
站在原地看着那轎子遠去的方向,任子東有些想不通了。
剛才的那頂轎子,還有那轎子上女子的打扮,看上去與中國古代的大戶人家娶小妾的架勢相似,出現在這裏邏輯上好像解釋不通啊。
如果不是有人惡作劇的話……
任子東身子抖了抖,沒有繼續想下去,最近的事情讓他很亂,他的世界觀正在遭遇挑戰。
不過,畢竟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這樣煩躁的情緒也只影響了他一小會兒,很快他便調整好了心态,繼續往前走了。
剛才跟着柒苓走近路,拐到了這個別墅區的綠化樹林裏,現在有只剩下了他自己。
左右看看身邊的常青樹,白天的時候顯得生機盎然,這個時候襯着略顯蒼白的月色,給任子東的感覺就只剩下了寂靜和凄涼。
柒苓與柒小思在發現任子東不見後,趕忙順着原路返回去找了一遍,卻并沒有見到人影,這個林子本來就不大,兩個“人”走了個遍也沒找到人。
“他不會有事吧?”找不到任子東柒小思忍不住的擔心,已經是不知第幾次在腦海裏問柒苓了。
柒苓對于這家夥的不淡定也習慣了,直接将她無視,站在一棵樹前擡頭望向月亮不知在想什麽。
柒小思并非腦殘,見柒苓的這幅模樣也不敢繼續打擾,只能着急的等着。
“他不在這裏了。”沒讓柒小思等太久,柒苓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柒小思聞言努力保持冷靜,“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任子東去哪裏了?”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該去目的地看看了。”沒有回答柒小思的問題,柒苓轉身便朝着不遠處的一動別墅走去。
很快來到別墅前,只見那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鬧哄哄的不知在說什麽。
而柒苓并沒有理會這群人的打算,徑直朝別墅門口走去。
“站住,你是什麽人?這裏不能進。”柒苓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眼尖的人叫住了。
“哦?為什麽不能進?”微微側頭,柒苓挑眉看向開口的中年男人。
見柒苓停下來,那人便繼續道,“這裏面有危險,你一個小姑娘家還是走遠些的好,別不明不白的給害了。”
之前看這些人站在外頭,就知道打聽不到什麽消息,所以柒苓想直接進去,現在看來,果然是沒什麽有用的信息提供。
“無妨。”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柒苓不再理會這群人,擡腳繼續往別墅裏走去。
“哎……”眼見着柒苓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別墅,中年男子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世道,做件好事都這麽難嗎?”
聽到男子的話,一旁的人嗤之以鼻,“你想什麽呢?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用你操這心嗎?”
“就是,反正裏面還有兩個道家的人呢,應該不會出事吧……”
“反正程老板已經走了,等那兩個道士出來了,咱們也走吧,這地方,感覺真有點邪門……”
“哈哈,不邪門找咱們幹什麽?咱不就是吃這碗飯的嗎?”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原來這些人都是程興請來的江湖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