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倒是擔心,華儀芯因為意氣用事,一時逞強,最後傷了她自己的性命。

李大師一聽孟父的話,心裏愈發的得意:“不是我不出手,而是這裏有能人。我怕自己出手了,耽誤了大師的大事。”

孟父怎麽說也是生意場上的人,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李大師話裏的意思呢?

這是鬥氣呢。

但是,看着華儀芯這二十多歲的模樣,再看看李大師花白的胡須,怎麽看都是李大師更穩妥一些。

年輕人也許有本事,但是,萬一要是年少輕狂呢?

傷了自己可怎麽辦?

好歹也是他兒子的朋友。

“李大師,您真是說笑了。年輕人嘛,偶爾沖動一下,也正常。咱們誰還沒年輕過呢?”孟父陪着笑臉說道。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傷了小輩,您這樣慈悲的人,心裏肯定數意不去。年輕人,慢慢教導就是了,何必讓他們吃太大的虧呢?”孟父捧着李大師說着,先把高帽子給李大師戴上再說。

“孟先生倒是寬厚。”李大師哼了一聲,用鼻孔瞅着華儀芯。

“行了,要想化解這鐮刀煞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這裏可是煞氣深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化解的。”李大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指點江山的說道。

“先弄一對銅馬來,再找來五帝錢。暫時的鎮住這個鐮刀煞,但是,你大廈裏的煞氣,就需要重新布置風水來化解了。”李大師晃腦的說道,“這可是需要時間的。”

孟父一聽,臉色不太好看,趕忙問道:“李大師,這真的需要好幾年?”

“那是自然。”李大師眼睛一瞪,教訓着孟父,“你以為風水是什麽?剛剛布置完了馬上就有效果嗎?”

孟父一聽,趕忙連聲應着,不敢再多說。

“行了,有我出手你就放心吧,幾年之後,絕對這是一個聚寶盆。”李大師頗為自信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不屑的嗤笑,讓李大師憤恨的轉頭,盯着發出那笑聲的華儀芯:“怎麽?這位高人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只是覺得,這麽一座大樓放上好幾年,等到重新招商的時候,有幾個商家肯來入駐?”華儀芯笑眯眯的問道。

“李大師,你光在風水上面給孟先生解決了。其他的問題呢?”華儀芯挑眉問道,“別忘了,很多生意人都很在意風水。”

“一座因為風水閑置了好幾年的大樓,誰敢入駐?”

很顯然,華儀芯的話,正好是說中了孟父的心思,讓他臉上一喜又一悲,那叫一個心情複雜。

“老夫是風水師,不是生意人。生意上的事,不歸老夫管。”李大師沒想到華儀芯竟然這麽的不識時務,他都不與她計較了,她還自己上趕着往前湊。

真是自讨沒趣!

“那可不好吧。就算是風水師也要從客戶的需求考慮嘛。”華儀芯輕笑一聲說道,直接将李大師那不滿的神情當空氣。

他不高興,關她屁事?

“好啊。”華儀芯的話,一下子将李大師給氣笑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這位大師為孟先生解憂吧!”

李大師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呵斥道。

“好啊。”華儀芯笑眯眯的應下。

李大師跟華儀芯之間的對話實在是太快了,讓孟父都沒有機會插嘴,然後,事情就這麽的被定了下來,弄得孟父有些茫然。

“輕狂。”李大師冷叱了一聲。

“我覺得有本事的話,輕狂就輕狂一些,也沒有什麽的。”華儀芯輕笑一聲說道,完全不理會鼻子差點被氣歪的李大師。

“孟先生,你這大樓之中确實是有煞氣,而且那鐮刀煞也是在源源不斷的往這邊傳遞煞氣,所以……”

“需要解煞嗎?”孟父見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能是同意先讓他兒子的朋友試試了。

看樣子,李大師是肯定不會出手的。

“解煞哪裏那麽容易。”李大師冷哼一聲,譏諷道。

小小年紀就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摔了跟頭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無知。

“解煞需要幾年的時間嗎?”孟父比較擔心這個,幾年的時間,他的這次投資真的就是完了。

華儀芯輕笑出聲:“不用幾年的時間。”

“荒謬!”李大師不停的在刷他的存在感,“這大樓之中,煞氣橫行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清除不幹淨。人若是在裏面活動,只會不停的倒黴,甚至還會有血光之災。”

李大師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揭穿華儀芯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

孟父一聽,也是擔憂不已,不安的看着華儀芯:“這……”

華儀芯微微一笑,問着李大師:“誰告訴你我要解煞了?”

“嗯?”別說孟父傻了,就是李大師也愣住了。

孟澤凱茫然的看看尹飛揚,尹飛揚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表明沒問題。

見到孟澤凱安心了,尹飛揚偷偷的瞟了一眼許宏昊,用眼神詢問着,嫂子沒問題吧?

回給尹飛揚的是許宏昊極度鄙夷的目光,以及輕挑的眉頭,他老婆出手,會有什麽問題?

這自信,讓尹飛揚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他多餘的去問許宏昊。

就這種愛妻狂魔,估計儀芯說煤球是白的,許宏昊都能肯定的說,沒錯,跟雪一樣白。

“荒謬!”李大師直接的炸了,“簡直是胡鬧!”

孟父不太懂風水的事情,他只是根據自己知道的,問了一句:“這煞氣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解除真的沒事嗎?”

“當然……”

“當然有事!積累多了,非死即傷!”李大師搶先的伸手一直窗外,“鐮刀煞不停的傳遞煞氣過來,你這大樓就要成死樓了。”

孟父臉色一變,不安的看着華儀芯。

華儀芯微微一笑說道:“以前這樓中有風水陣的,但是現在還不是這樣了?只是鎮壓住了不停傳遞過來的煞氣,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

“這次,就要直接的治本。”

李大師皺眉,輕蔑的冷漢“治本?你把那橋給炸了?”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華儀芯微微一笑,問道:“難道李大師就沒有聽說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嗎?”

“嗯?”李大師傻眼,這是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