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裴書寒忍不住一怔。

原來她在他的心底已這麽重要了,連讓她胡思亂想的機會都要主動替她排除,不過,他一點都不排斥這樣的想法。

于是他微勾嘴角,危險的瞪着寒幕天,“如果還想繼續當我的管家,就別再把女人塞到莊裏來,若有需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但就是別帶來莊裏,現在情況特殊,我可不想讓杜老爹以為裴家莊是妓女院。”

“朕看,你是不想讓杜老爹認為你是好色之徒,對你印象太差,決定不将女兒嫁給你吧?”蕭鵬飛一臉看好戲的調侃他。

“我有說我要娶他女兒嗎?”裴書寒咬牙切齒的說着。

“好啊!既然沒有,幹嘛怕杜老爹把裴家莊當成妓女院?”

“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多嘴?我莊裏會有那麽多女人,讓幕天變得像個花花公子的風流樣,就是你害的,不想死的話,就別開口說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那很好,朕從現在開始不說話,你就別問朕杜老爹的事。”

“你……”

眼看裴書寒被蕭鵬飛激怒得要站起來殺人了,寒幕天連忙開口緩頰。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接受你要送的美人,現在你可以叫人把杜老爹帶來了吧?”

“這還差不多,朕現在就叫人把那對姊妹花和杜老爹一起帶來。”

“寒幕天,要接受那個美人可以,但你得負責把莊裏其他女人給我送走。”

“知道,我回去馬上辦。”

蕭鵬飛命令守在外面的人進來後,交代了他們幾句,就讓他們分頭去辦事。

接着他回過頭來,忍不住撇了撇嘴,對他們不滿的說:“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人,連美人兒都不要,人家眼巴巴的想要朕賞賜,朕可是都不想理會他們的,何況,朕真的是個好女色的昏君嗎?要不是有古怪,朕會想讓你們看看她們姊妹倆嗎?”

聽他這麽說,裴書寒和寒幕天都有了興趣,要他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用皇帝的名義去胡作非為的,是他的皇叔蕭天贊,他的皇叔想要破壞他這個皇帝的名聲,讓江湖上的正義之士與百姓忍無可刃的起來反他,并聯合幾個老臣和将軍密謀叛亂。

在他嚴密布署之下,很快的就抓到他皇叔以及一幹的叛臣和反賊。

而與杜老爹一起被抓住的那對姊妹花長得國色天香,談吐不凡,氣質出衆,不似一般姑娘家。

雖說是孤女,但來歷絕對不簡單,于是他派出暗衛去調查,卻怎樣都查不出她們的身世,讓他心生警戒,就算想要享受美人恩,又感到有些不妥,甚至覺得煩躁。

他可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就昏頭的昏君,自然希望透過他們兩人來幫他探探她們的底,最重要的是,他對狐媚又嬌豔如花的女人,可是防備心很強的,因為這種女人通常都很有心機。

“她們給朕的感覺,就是沒那麽簡單,但朕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的意志力如何,自制力又是如何,你們都應該清楚,可是好幾次,朕都差點就被那個姊姊給迷惑了,着了她的道,有一瞬間的恍惚,幸好朕有你們讓朕提升自己的功力,令朕能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抗衡,否則恐怕朕就……”蕭鵬飛有些難堪的說着,頸部的青筋浮現,連拳頭都握緊了,卻遲遲沒再開口。

裴書寒和寒幕天突地有一股詭異的感覺浮現,他們同時開口追問,“她們叫什麽名字?”

“怎麽?你們該不會認識她們吧?呵呵……應該不可能,她們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呢……好,好,別瞪我,朕說,姊姊叫辛雅,妹妹叫辛諾。”

他的話一落,其他兩個男人全都僵直了身子,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尤其是寒幕天的反應最大,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該死的!她竟敢出現?她怎麽敢?”

一發現裴書寒和寒幕天是如此異樣的反應,蕭鵬飛就知道不對勁,馬上警覺的追問他們,“怎麽?你們認識她們?”

“要見過人才會知道,不過,以我詭異的直覺來說,應該沒錯。”裴書寒看到寒幕天的反應比他還要激烈,便淡淡的開口回應蕭鵬飛的問題,并警告的對他說:“而你的感覺也沒錯,她們确實不簡單。這件事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就暫時先将她們送到我莊裏去,由我們來見機行事。”

“朕想,這應該和杜老爹那些醫術高明的大夫有關,也和那些什麽道士都有關吧?朕的皇叔雖被朕關進大牢裏,卻也沒全都吐實,似乎還隐瞞着什麽事。”

蕭鵬飛的話,讓其他兩人對看一眼,臉上同時出現陰沉難看的表情。

“這件事一言難盡,待事情結束後,再告訴你,現在,我先回避,讓幕天來處理,你別插手。”

“嗯!”蕭鵬飛眼底精光大現,銳利不可抵。

他能當上皇帝,自是有着比一般人還要驚人的洞察力和直覺,以及一顆精明的頭腦,思路也是敏銳清晰,對任何事的掌握度都要求十分的精準。

這對姊妹花讓他無法掌握,自然對她們的防心就重上好幾分,他還在煩惱着要拿這對姊妹花怎麽辦呢!也對自己竟不像以往那般無情的打發她們出去感到困惑與害怕。

沒錯,這對姊妹花雖然長得國色天香,容貌世上少有,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對她們産生興趣,反倒覺得有一絲的發毛,當然,身為一國之君,這點小小的害怕,自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可是有損天子威儀。

何況,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怕兩個小女人嗎?不過,既然好友都開口要替他解決這個問題了,以他日理萬機的情況來看,這點煩惱就交給他們去處理,他也放心。

所以,在杜老爹和那對姊妹花到來時,裴書寒已先閃身到暗處裏去躲着,在離開之前,他拍掌以行動安撫寒幕天,要他克制自己的情緒,別壞了事情,一切靜觀其變。

寒幕天在見到辛諾和辛雅那兩張熟悉的臉時,他忍不住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牙根幾乎都要咬碎,眼底的火光也快冒出來了,但為了不壞事,他極力克制着。

尤其那張嬌美如花般綻放的臉龐,更是讓他心頭掠過百般滋味,俊美的臉上雖沒什麽表情,那冒着火花的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依然不像辛雅那樣故作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縱然辛雅的容貌美豔勝她三分,但他卻依舊貪看她清新如百合般嬌美的容顏,以及眉宇間堅韌的神色。就是她眼底那抹倔強之色,深深的吸引着他的心,才會讓他沉淪得那麽快,卻也得到背叛的屈辱和傷痕累累的心。

或許,這也是當初他一眼看到杜小蝶眼底那份與她一模一樣的倔強時,才會對杜小蝶有着深深的欣賞之意。原來,再次見到她之後,他才明白,他對她的感情根本就沒有過去。

但他絕不會讓她發現,也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令她再次傷害他,這次,他一定要幫助主人收拾她們。

而辛諾在見到寒幕天時,內心是激動萬分的,她知道辛雅不曾放棄過要從裴書寒手裏得到崆峒印,但她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愈來愈看不下去,尤其之前她還轍底的傷了她最愛,也最愛她的男人。

看着寒幕天陰沉僵硬的臉色,她黯然的想着,他一定恨死她了,不過,沒關系,她一直等待着能再與他見面的這刻,她絕不會再傷害他,也不會背叛他了,更多的是想要補償他。

暗暗下了這個決定後,她聽到辛雅用着楚楚可憐又柔弱的聲音,假裝不認識寒幕天而解釋着自己的情況……

“辛雅都已是皇上的人了,若皇上要辛雅到裴家莊去伺候裴莊主,辛雅豈敢不從?只希望裴莊主不嫌棄就好。”

寒幕天連理都沒理她,只是帶着禮貌又客氣的語氣和态度對已白發蒼蒼的杜老爹說:“杜老爹,你女兒杜小蝶在裴家莊裏等着你,請跟寒某到裴家莊做客可好?”

“好,好,原來皇上沒騙老朽,果然要帶老朽去見小蝶啊!小蝶一定很擔心。”

寒幕天小心的扶着杜老爹的身子,然後對蕭鵬飛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蕭鵬飛則開口吩咐那兩個姊妹花跟在寒幕天身後一起離開。

随後,裴書寒才從內室裏走了出來,他一臉神色複雜,舍去和辛雅姊妹之間百年的恩怨不說,只說出辛諾和寒幕天之間的情事。

蕭鵬飛理解又同情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這件事朕就不便插手了,這段時間讓你們自己把事情解決,朕暫時就不過去了。”

“也好,你把宮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叛變快點做個處置,也別亂跑了,免得你江山不穩,寶座搖晃,到時別說我不顧兄弟情誼,不理會你。”

他警告之語,讓蕭鵬飛這個堂堂一國之君也只能苦笑應是。

裴家莊是個紀律嚴明的地方,現在依然一樣,在底下伺候的,絕不會多言一句,一切都是在安靜又高效率的情況下運轉着。

但,現下的情況有一點小小的變化,那就是多了杜小蝶這個姑娘以後,莊主為了體恤她,命令總管派人從外面找了幾個丫鬟來伺候她,真的不誇張,當杜小蝶看到那十幾個丫頭時,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種被十幾個丫鬟伺候,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有人沖上前來替她做事,并問她有什麽吩咐的日子,她真的過不慣,只能懇求裴書寒把人撤走。

最後,他留下兩個丫鬟伺候她,還說若是她不同意,那十幾個丫鬟就不撤走了,搞得她只好無奈的妥協,但心底卻是甜蜜和感動的,因為她知道,這是他疼她的表現。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十幾個丫鬟,并不是如她所認知的,是由外面找來的,而是裴書寒叫寒幕天替他從裴家莊暗地裏的組織,所找來的會拳腳功夫的丫鬟。

目前在她身邊的,是功夫最高,為人最機警、冷俐的丫鬟,而其他幾十名丫鬟,他也沒讓她們離開,而是命她們隐在暗處,負責保護她的安危。

跟在她身邊的是青梅和紫玉,一個性子較為活潑、多話,另一個則沉穩、少言,與她相處久了,發現她是個好相處的主子,自然多了一份親近之意。

所以,青梅都會與她閑話家常,也養成了習慣,三個女人在一起,絢會聊聊她所種植的花花草草,畢竟用花草茶能讓自己養生與美麗的事情,只要是女人,都有興趣。

這幾天,杜小蝶都很開心,因為前幾天,杜老爹被寒幕天帶回來了,她看到毫發無傷的杜老爹時,簡直不敢相信,卻又高興得不斷流眼淚,一時讓裴書寒皺緊了眉頭。她告訴他,那是感動的淚水。

結果,只得到這冷眼男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惹得她哈哈大笑。

現在老爹已平安的在她身邊,只要她有醫術上的問題,都能很方便的去請教老爹,讓她的日子過得十分的舒心,臉上自然也出現了幸福的微笑。

只是最近裴書寒卻時常忙得不見人影,她睡着的時候,他還沒回房,她醒來的時候,他已不見人影,就連吃個飯、見個面都沒時間,若不是她确定身邊有他睡過的痕跡,她都要以為他已離家多日了呢!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他忙成這個樣子,令她連想要見他一面都難啊!

“唉!”她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青梅在一邊聽了,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一臉欲言又止的,後來似乎下定決心,正想開口,卻被紫玉在一旁扯住,朝她使了個眼色。

“可是……”青梅十分不甘。

她當然知道莊主下了命令,不準讓杜小蝶知道莊裏最近發生的事情,但看到杜小蝶這麽感慨,又很想見莊主一面,她當然會憤慨的想開口。

“別忘了莊主才是我們真正的主子,你也知道莊主的手段,若是多嘴,到時我也只能在一旁幹瞪眼,替你着急,由竟我們莊裏的規矩大如天。”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杜小蝶看着她們奇怪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問着。

“沒什麽啦!”青梅的心在這些日子早已偏向杜小蝶,但她也知道,莊主若是心底沒有杜小蝶,又怎會要她們不能說呢?現下一經紫玉的提醒,讓她有些發熱的腦子冷卻了下來。

到時要是被莊主知道她是個大嘴巴,倒黴的可會是她啊!一想到莊主和總管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随即感激的看了紫玉一眼,紫玉則會意的朝她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們不想說,那就算了。悶在這裏有點無聊,不如我們出去外面轉一轉吧!”杜小蝶站了起來。

其實她有點想要看看能不能碰到裴書寒或者是寒幕天,這樣她就能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裴書寒忙到無法陪她的原因了。

紫玉一臉為難的說:“小姐,莊主吩咐過,要小姐這段時間最好都能待在院落,別四處亂轉呢!不如,我們到玻璃花房去看看,可好?”

“這……”

“是嘛!小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就別為難我和紫玉了,我們到花房去逛逛,如果小姐真的想念莊主,我們就派人去請莊主有空回來陪你吃頓飯,這樣好不好?”

“你呀!真有把我當成主子嗎?連我都敢拿來調侃,我和你們莊主同住一屋、同睡一床的,說什麽想念不想念的,教外人聽了,豈不被笑死?”杜小蝶嗔怒中帶着嬉笑。

青梅見狀,只能吐了吐舌頭,撒嬌似的對着杜小蝶裝無辜、裝可愛,就是希望一向人好心慈,又沒架子的主子,能夠饒了她這回。

而她當然也知道,杜小蝶這樣嗔怒的斥罵,根本就沒和她計較,只是她早已沉溺在這樣和主子玩鬧的溫情裏了。

“小姐,是青梅的錯,請你饒了青梅這一回嘛!”

“好了,別再撒嬌了,不是要我去玻璃花房逛逛嗎?還不帶路。”

“是。”青梅和紫玉聞言,都松了一口氣,連忙把杜小蝶往玻璃花房帶去。

誰知,裴書寒竟和那個被帶入莊裏的辛雅正在玻璃花房前,兩人似乎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讓青梅和紫玉的身子同時一僵。

“哎喲!紫玉,這可怎麽辦?我們剛才提議來這裏,不就是怕讓小姐知道嗎?現在這種情況怎麽辦啊?莊主怎麽可以把女人帶來這裏?太過分了!”青梅急得團團轉,小聲的對着紫玉發出一連串的不滿抱怨和擔心。

紫玉只能扯了扯她的袖子,并示意的指了指杜小蝶也和她們一樣僵硬的身子,卻一直沒有回複的狀态。

“別這麽慌張的樣子,現在要冷靜點,別說不該說的話。”紫玉定下心來,走到杜小蝶的面前,擋在前面的人影,對杜小蝶恭敬的說:“小姐,不如我們先回房,可好?”

杜小蝶沒有聽到紫玉的說話聲,應該說當她一看到裴書寒和一個陌生女子拉拉扯扯時,她就聽不見周圍的聲音,眼睛裏只有他們的身影,而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內心破碎又哭泣的聲音。

當視線被紫玉擋住時,她鎮定的推開她的身子,瞧着面前的身影,慢慢的一步步往前走,那副故作勇敢又堅強得讓人想落淚的模樣,讓青梅都要哭了出來,也讓紫玉十分擔憂的緊跟着她。

當她在他們面前站定時,她的眼睛死盯着那個陌生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只長得嬌豔如花,簡直是傾國傾城,眉宇之間流轉着無限的風情,簡直是女人中的女人,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感到自卑。

她的美不只是張狂,卻又含着一股柔弱,令人不自覺得心生愛憐,但在接近他們後,卻又令她驚愕的發現,這美人在一份柔弱之中又帶着一股令人心驚的黑暗力量,那雙狐媚橫生的眼,像是會吸人魂魄般,教人不敢逼視。

而裴書寒的動作和表情,似乎也不像是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親密,她原本聽到自己心碎流淚的聲音,此時竟緩緩的升起一絲的希望,或許是她誤會了,這讓她充滿期望的将眼神看向裴書寒。

果然裴書寒一看到她,臉色微變,一向冰冷的眼神竟透出一絲的焦急,他用力甩開那陌生的女人,大步來到她面前。

“你怎麽來這裏了?”

“只是想出來走走,書寒,她是誰?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她,你這些日子在忙,該不會……”

杜小蝶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嬌滴滴的嗓音給打斷了。

“沒錯,書寒這些日子在忙的事情就是指我,你一定就是書寒嘴裏所說的那個杜小蝶啰?我叫辛雅,希望以後我們能做個好姊妹。”說完,她自己就輕笑了起來,還用着嬌媚如絲的眼神看了裴書寒一眼。

杜小蝶微變了臉色,看向裴書寒的眼裏有着詢問,正想開口,裴書寒卻已用冰冷又厭惡的語氣斥喝辛雅。

“你少胡說八道!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和小蝶做好姊妹?”

裴書寒的斥喝讓原本風情萬種的嬌滴滴美人兒,頓時變臉般呈現一副嬌弱溫婉的面容,她用着楚楚可憐的目光睇了裴書寒一眼,這才半覆眼簾,委屈的應聲,“是,裴大莊主說的是,辛雅又怎麽能和小蝶妹妹比呢?畢竟,辛雅進門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又怎麽……”

“住口!辛雅,別以為在小蝶面前就能挑撥她,她不是你這種心很手辣、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可以相比的,我會讓你待在府裏,不名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從我的手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而已。”

他以一副輕蔑厭惡的神情看着辛雅,就像在看讨厭的臭蟲一樣,那副冰冷不屑的模樣,讓杜小蝶一怔,心底不再感到失落難過,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對他的女人有這樣的表現。

只有被他看在眼底的女人,他才會嬌寵她,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于是,她放下心來,伸手去摟者她的臂膀,有些疑惑的問他,“書寒,她……”

“那個女人不重要,她剛才對你說的話也全是胡說的,你別往心底放,還有,剛才是因為她不知輕重,竟想往我們的玻璃花房去逛一逛,那是她這種人可以進去的嗎?也不怕污了那些名貴的花種,我才會和她在這裏拉拉扯扯的,就是想要阻止她。”

他的睡釋語氣裏雖然帶着刻薄,但這刻薄的對象可是令她剛才頗為在意的女人,她自然就不介意了。

何況她十分明白,身邊這個冰冷的男人,只要對他厭煩的人,不只說話刻薄,就連行為都很殘暴、不留情,所以,現在他的解釋,更是讓她安了心,尤其他行動上的衛護,更是暖了她的心。

只是,她也疑惑着,難道像她這樣嬌媚的大美人兒,他真的不動心嗎?但現在卻不是她能追問的時候,因為辛雅已比她先一步憤恨的開了口。

“裴書寒,你不要太過分!”

誰知,裴書寒連理都不理會她,他的眼底有着濃烈的嘲諷之色,讓辛雅更是氣憤難當,一張好看的臉都變得猙獰了,正想再開口罵些什麽,她卻突然掃了杜小蝶一眼,腦裏靈光一現,竟怒極反笑。

而且這笑還十分的詭異,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猖狂的笑聲停止後,她用一只手指者杜小蝶,“裴書寒,你把我們姊妹帶到莊裏來,不京是想知道我們意欲為何嗎?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我們為的就是想抓住你的弱點,而這個弱點,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

她的話才一落,杜小蝶就忍不住為她眼底的很厲和殺氣而整個人顫抖。

顯然,裴書寒也察覺到這點,他動作極快的伸手将她拉到身後護着,她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見兩人已對打了好幾回。

他們之間的對招極為快速又詭異,一道又一道的光束打來打去的,看得杜小蝶一臉錯愕又目瞪口呆,最後,她回過神來,覺得這樣眼花撩亂的各色光束,讓她看得十分的精采。

但,她當然不可能當作看戲一般,畢竟這其中一個可是她心愛的男人,自然對他的安危非常的挂懷,一只小手緊緊的揪着他背後的衣服,默默的替他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