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你家找你,到時候見面詳談。”曲南星還沒等我回答應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挂掉的聲音。

而這時,左封流對我說道,“我要去找點材料去畫符紙,等等回來。”

“好,你去吧!”我對左封流說道,左封流便踏門而出,

我最後無奈的收起手機,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去,用手撐起劉海,提提精神,開始回想起當日的情況,希望能夠找出我當日被帶走時的情景,找到時菱花消失的蛛絲馬跡。

而越是想,我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在我的腦袋裏面蔓延,擴張。

我整個身子都開始了彎曲,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緩不過神了。

我腦海裏的記憶不斷重疊,來回翻轉,就是因為這個記憶的不斷重疊,我的腦袋給我的感覺就是快要炸了。

終于,過了一會,頭疼的毛病終于停了下來,我單薄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濕,渾身上下竟使不上勁,我靠着沙發旁邊的小桌子,十分吃力的站起身。

我幹脆将身子放輕松,直接躺在沙發上,用力喘着粗氣。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來了,我掏出手機,見到的是時菱花的電話,我的力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時菱花的消失,與我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關系,一股莫名的責任感湧上心頭。

我看着手機,忍不住按下了接聽鍵,“時菱花,你去哪了?把我們擔心死了。”話語中有些責怪的意思,但也有種心安的味道在裏面。

裏面傳來的是一個男聲,聲音有些陰柔,“時菱花,她在我的手裏,想要找到她的話,就來東明娛樂城的天臺,不許聯系警察,不過,就算你聯系,也沒事,警察也插手不了這件事,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要到天臺 ,不然的話…!”

“喂,你是誰?你想幹什麽?”電話沒有回話,而是再次傳來嘟嘟聲,看來這次又是有鬼物牽扯此事,不然他為什麽會說聯系警察也沒用呢。

我越是深想,頭就越痛,我走到洗手間,用清水洗面,想要靜下心神。

剛擡頭睜眼看着鏡子,“啊~!”鏡子上的人是我,但是我的臉上水珠全部都是鮮紅的血珠。

頓時,我就被吓的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去看鏡子,在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餘光看見,鏡子裏的我,在對我笑,笑的十分詭異。

我站在客廳,四周是傳來陣陣的陰寒,但就是非常的安靜,但又靜的吓人。

桀桀桀桀,一陣空靈的笑聲在我的屋子裏從四面八方傳來。

此刻的我,已經是十分的慌張了,又遇見鬼了,我的本事還尚不到家,曲南星不在身邊,而左封流給我的符紙也已經用完了。

說鬼,鬼就出來了,眼前,鮮血慢慢凝聚成人身,是一個模樣妖媚的女人,露出一絲深意的笑容,用那種酥的瘆人的聲音說道,“秋少穎,我家主人與你有約,讓我帶你走吧,桀桀桀桀!”

我從身上的皮帶上拽出一把飛刀,就朝着眼前的女鬼抛去,可飛刀直接從她那用那鮮血鑄成的身體穿過,我開始慌張害怕了,但是我的腳就像是死死的粘在地上一樣,根本就無法動彈。

眼前的妖媚女人如水蛇一般纏繞上來,身體化作鮮血給我包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球,只能露出我的臉龐。

我的意識開始下沉,眼皮也是十分的沉重,在最後我似乎聽見了門鈴聲,然後又是門被轟然踢開後的聲音。

在我意識最後失去的那一刻,我看見了曲南星,嘴裏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曲南星,救我!”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溫軟的大床上了,我稍加注意,就發現這正是我家的那張床。

我一驚,趕緊坐起身,環顧四周,那個血淋淋的女鬼呢?

我記得好像是曲南星救了我,那他人呢?我下床尋找曲南星的身影,最後,我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了他。

此時的他正在閉目修神,此刻的他顯得十分的安靜,幹淨整潔的臉異常帥氣,散發着一股特殊的魅力。

我都有些看呆了,這時突然發現了他的臉上被什麽利物割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我便忍不住用手上去觸碰撫摸。

這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聲音異常的冰冷,“你幹什麽?”

而我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蹭的一下子紅了臉,看着他那冷峻的臉龐,用手輕輕指了指,怯生生的說道,“你受傷了,要不要我給你包紮一下?”

曲南星微微一愣,用手摸了摸傷口,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撇開頭,“不用,它會自己好的。” 聲音不像前面那麽冰冷,反倒多了點少許溫柔。

“別別別,你是為了我受傷的,那我給你貼個創可貼吧!”我還不等他拒絕,就跑進屋內,取出了一個嶄新的創可貼出來。

我坐到他身體的前面,想要給他貼上創可貼,可他有些抗拒,但還是在我的堅持下,選擇了不動安靜的讓我給他貼上創口貼,我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傷口上蓋上了創可貼。

這時,我突然發現曲南星的臉紅了,紅撲撲的異常的可愛。

曲南星發現我正在凝視着他,他急忙起身,正了正衣領,認真的說道,“時菱花她當時和你在一起,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剛想回答,就見門裏走進來一個人影,凝神後才看清,左封流,手裏正提着幾盒盒飯。

“秋少穎,我有事情耽擱了,不過我給你帶了盒飯,這盒飯錢可得從你那扣。”左封流自顧自的走到桌子旁邊,把盒飯發在上面。

左封流轉過身,一眼看見了客廳裏的二人,都是熟面孔。

左封流看向了曲南星,而曲南星同時也凝望着左封流,我站在兩個人的中間 在客廳裏升起了尴尬之意,這感覺着實緊張。

我為了緩解這緊張壓迫的氣氛,“左封流,這位是曲…!”我還沒說完,就聽見左封流打斷道,“我認識,游俠曲南星,在這獵鬼師的圈子裏,有誰不認得?出了名的清廉。”左封流這話有點諷刺的味道。

兩人之間,竟然散發出了一股火藥味,我正在為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感到奇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兩人也不多做交流,曲南星則繼續詢問道,“時菱花,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聲音有些急迫。

“現在幾點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詭異的電話。

“十點吧!”曲南星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表緩緩說道。

“先跟我來吧!路上和你們兩個人說。”我穿上一件外套,便打開門,往樓下跑去。

曲南星和左封流雖然愣了愣,但還是跟了上去。

與我并肩齊跑,“說吧!什麽情況啊現在?”左封流率先開口問道。

“剛才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說時菱花在他的手上,要我們在十二點之前,趕到東明娛樂城的天臺,沒有趕到的話,時菱花會出什麽意外,還不能确定,而且應該是鬼吏出的手!”我的心都繃緊了,突然有些擔心起來了。

“那你欠我的錢可就欠大發了,這次得加五萬!”左封流十分財迷的說道。

“腐爛的銅臭味!”曲南星十分不滿意的撇了撇眉。

“你!”左封流被氣到了,我倒是非常喜歡看見左封流這副吃癟的模樣。

左封流氣呼呼的擺了擺手,“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走到了馬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對着司機說道,“去東明娛樂城,師傅,速度稍微快一點。”

“好,我是這裏附近開出租車最快的,你可坐穩了。”司機踩上了油門,慢慢加速。

我坐在兩個人的中間,好在兩人也沒有繼續争吵。

過了一會,終于快要駕駛到娛樂城了,可在馬路的中央,正站着一個頭發淩亂的小女孩。

頭發蓋在腦袋的前面,陰沉沉的,司機停下車,見小女孩不讓道,按了按喇叭,小女孩還是不走道。

司機有些生氣,氣呼呼的搖下窗戶的玻璃,探出腦袋,氣沖沖的罵道,“小屁孩,別擋路中央,快走開!”

那個小女孩慢慢的擡起了腦袋,露出了臉,而司機看了之後,竟然直接給吓昏了出去。

這時,車子被擡起,還在空中劇烈的搖晃,我餘光無意瞥到了地面上的那個女孩,此刻正露出猙獰的臉龐,一臉的怨恨和怨毒。

小女孩的頭發根根豎起,長發直接頂開了出租車,出租車在空中任憑小女孩搖晃,我感覺都快要吐了。

“秋少穎,你別擠過來。”曲南星一把将我推開,取出一把幽藍的長劍,曲南星嘴裏輕呼道,“幽瞑劍,出!”

幽瞑劍在他的手中飛舞,破開了車門,而那頭發如鬼魅一般,湧了而來,将我們給淹沒,然後将我們拖拽出去。

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感覺有一只手在我背後撐住,沒有讓我直接觸碰到堅硬的地面。

因為濃厚的發絲,我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

而這時,那手迅速抽出,藍光突然顯現出來,發絲被斬殺殆盡,曲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