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角不住抽搐的陳許歌,想着陳許歌雖然平常不着調,但是好歹從小到大,他可都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很多女人都喜歡他的。
或許從小就是因為看見過他被太多的女人追,曾經有一度,我還在想以後即便是找對象結婚,也絕對不能找陳許歌那樣的,光是應付那些女人,就有夠人受的了。
而婉心,竟然說,勉為其難。
勉為其難诶,我笑望着陳許歌,沒有形象的笑開了,對着婉心豎起了大拇指。
蘇長詩看我笑的完全沒有形象,輕拍着我的後背,話确是對着婉心說的道:“十年前,長夜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恩……隐約間我聽到了什麽……印天,什麽……大戰,不明白。”
我明顯感覺到蘇長詩在聽完婉心的話之後,身體有片刻的僵滞,可是我再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和平時并沒有什麽兩樣,以至于我都在懷疑,這是不是我的錯覺。
蘇長詩瞥了眼陳許歌道:“把她帶走!”
“師父!人鬼殊途!”
聽着陳許歌的話,我倒是并不意外,只是陳許歌聲音中的咬牙切齒倒是讓我挑了挑眉想起了初見時,他在地上尋找紙鶴的模樣,我覺得陳許歌其實內心深處對婉心還是不一樣的。
“師父?”婉心直直的望着陳許歌:“你說你的師父是蘇長詩,那麽師父是?”
我看見婉心睜大了眼眸,如果不是我的接收能力較好,我都要懷疑她的眼珠是不是已經凸出,掉了出來。
“你是蘇……長詩?”婉心顫抖着手,指着蘇長詩道。
蘇長詩看了眼婉心并沒有說話,一把将我打橫抱起。
我感覺到婉心的視線一直都在我們的身上沒有離開過,我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的,婉心的視線中帶着指責和幽怨。
我不敢再看婉心,也不知道應該和她再說些什麽,主動的伸手摟住了他的的脖頸道:“長詩,我們回家吧,回我們人界的家。”
蘇長詩點了點頭:“睡吧,睡一覺,我們就到了。”
我其實并不想睡,但是看着蘇長詩一張一合的嘴,我只覺得困意來襲,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我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中!
“啪!”
猛烈的一聲拍桌子響的聲音,讓我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我翻了翻身,準備繼續睡。
“我要留在這裏,礙着你什麽事情了,這你又不是你的地方。”
“安鳶師娘的家就是我的家,這裏不歡迎你,你滾!”
陳許歌說這話,明顯的有些不客氣了,即便是我還迷糊着,我都聽出了他話語裏的不友善。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婉心坐在地上輕聲抽泣的形象再次的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不由一頓,即便是并不想要起床,但是還是起來了。
憤怒的打開門,撩開珠簾,瞪着陳許歌道:“陳許歌,你好歹是個男人,怎麽能這麽欺負婉心……”
我慢慢地收住話,我以為陳許歌是在和婉心說話,但是我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是古婉。
我不由皺起了沒有:“古婉,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這裏自然是來找長詩的!”古婉看着我,扯出了一個微笑。
我看向陳許歌,再看向古婉,盡管我并不喜歡古婉,但是……
“古婉!你夠了,人界不比你們鬼界,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要是待會兒宋繁卿再過來串門,就有的瞧了。”
“陳許歌!”我看見古婉身形一頓,盡管我知道陳許歌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我想着來者是客,再者她還是來找蘇長詩的,我覺得我又不好替蘇長詩做決定。
要是蘇長詩笑話我容不下人,真的把我當成母老虎了怎麽辦?
我不住的在心裏盤算着,雖然外面的人或是鬼這麽認為,我沒有意見,但是蘇長詩本人不行啊……
所幸
蘇長詩并沒有讓我們等很久
不過是才一盞茶的功夫,蘇長詩就出現了。
看見蘇長詩,我激動的從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卻發現蘇長詩并沒有看我,而是朝着古婉走去。
頓時,我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感覺。
“我就跟你說吧,古婉這個女人不能留,你看,你現在流露出這個表情給誰看?”
我怒瞪着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旁邊的陳許歌:“我不想聽你說話。”
“我也不是很想和你說話,關鍵時候也不知道站在我的身邊。”
“喲呵……陳許歌,你倒是還占理,怪罪起我來了是嗎?”我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揪住了陳許歌的手臂,盡管我在和陳許歌說話,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蘇長詩和古婉。
想要聽清楚他們說什麽,可是卻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如果不是看見他們的嘴巴在一張一合,我差一點以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說話!
我忍不住嘟囔道:“有什麽話,不能大聲說嗎?”
我看着陳許歌對我呲牙咧嘴,不住喊疼的模樣,忽然間覺得老沒有意思的,放開陳許歌,兀自走進屋裏。
回到房間,我郁悶而又氣憤的坐在床上,忍不住的扯了扯被子,幽怨的開口道:“哼!說着對古婉沒有意思,可是看你那個樣子,一進門就看着古婉,壓根就當我不存在似的,看見的人誰相信你對古婉沒有意思,哼,大壞蛋!蘇長詩,大壞蛋……”
“我的鳶鳶是生氣了嗎?老遠就聽見你在罵我。”
我看着走進房門,帶着笑意的蘇長詩,冷哼一聲,別開眼道:“你和你的古婉說完話了?”
“恩。”
還恩?我怒瞪着蘇長詩:“你要是沒有說完,還可以再去說的。”
“呵呵……鳶鳶,我才和她說了那麽一小會兒,有人就已經……恩……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好濃啊,你聞見了嗎?”
看着蘇長詩不住的朝着我靠近,臉上的笑容讓我看起來并不自在,我別扭的別過頭:“什麽酸酸的味道?”
我聳了聳鼻子,認真的嗅了嗅,并沒有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