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荀期一臉正色地問她要身上某件東西時,何壤已經咽咽唾沫準備受刑。可真當荀期磨刀霍霍再向她砍來時,何壤卻是依舊條件反射地收起了她的手指頭。
将寶貝手指頭護在懷裏,何壤讨價還價道:“能不能不要砍?或者給我打點麻醉劑。”
回應她的是兩顆搖啊搖的頭顱。
“小壤,痛也只是一下下,五分鐘左右你的手指就能自己長出來了。”為了減輕何壤的心理恐懼,首舉起左手的食指,然後用右手輕輕一折,示範式地将自己的食指折了下來,整個過程跟折樹枝一樣輕松容易,且首沒流出一滴血來。(溫馨提示:此行為乃劇情需要,具有極大的危險性,所以讀者盆友請勿模仿。)
随後,在何壤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首舉起那只被折斷的食指來,竟能看到原本斷截部位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自行修複着,沒一會,一根嶄新的新食指完整地長了出來。“小壤,你以後恢複地會比我還快。這麽點小傷,小意思的。”
“紅姐,你這樣我更怕了。”何壤真要哭啦。
見何壤依舊害怕疼痛和流血,荀期只好放下手中的刀子。他和首都能理解,何壤在認識他們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會怕流血受傷。切下手指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在何壤看來同身受重傷沒啥分別。
“那還是用我的好了。首,你的手指我也不浪費了,一同混去了。”荀期說着,随意将手指往上一拉,半根食指被他輕易拉了下來,看上去竟比首還要輕松簡單得多。
“可是你……”首本想阻止,可荀期動作太快,令她止住本想說出口的話來。
将首滿臉憂色看在眼裏的何壤,敏銳地覺察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她迅速将視線望向荀期的半截手指,複原地很快,此刻生肉已經到了手指甲蓋了,只是生肉的同時掉落下來的砂礫令何壤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是見過荀期生肉的,那麽一條胳膊都卸了,再生時都不見掉砂礫的,才過了幾天就往下掉砂礫?她雖然對器皿人的事情了解不多,可第六感總覺得這是十分糟糕的現象。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何壤定了定心,閉上眼,使勁地咔嚓一下,随即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荀期:“……”
首:“……”
“你現在還沒覺醒徹底,硬掰是掰不斷的。”首無奈地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到能掏耳屎用的小刀來,在何壤因過于疼痛而慘白的臉色之下,迅速用小刀在何壤的斷指上劃了一個圈。小半截手指竟像豆腐塊一樣被劃了下來。
何壤竟覺得徹底沒了的竟比半折了的要稍微好那麽一丢丢,起碼痛感是不同的,相比之下何壤還是更适應徹底沒了的痛。
“你若真痛的受不了,可以把手指含在嘴裏。你的唾沫能幫你止血和緩解疼痛。”首道。
只是何壤一見自己血淋淋的斷指就牙酸酸。覺得還是忍着點疼,等它自己長好吧。
可當溫濕的觸感包裹了她的半截斷指,疼痛被酥麻所代替時,何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荀……荀期。”
“你耗電樂碼?”因為含着何壤的斷指,荀期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你……你……”何壤感覺自己呼吸有點困難,而且為什麽整個人熱得冒汗啊,明明開空調了啊。要死嘞!這樣的荀期,真的看得讓她有點窒息。
終于等到何壤的手指長了出來,荀期這才離開何壤的手指。“我的唾沫能讓你恢複地快一點也不疼一點。你看,你的手指是不是長了出來,才花了兩分鐘。”荀期讨賞似的說道。
何壤無措地舉着手指,最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