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麽蘇長詩會對着我嘆氣,也不明白為什麽連帶着陳許歌也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臉道:“我臉上是有東西?”

“沒有!”蘇長詩将我摟進了懷裏,輕聲開口道:“鳶鳶,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本能的想要拒絕,因為我現在的好奇心已經被長夜無邊徹底的勾了起來,但是看了一眼端坐在一邊,什麽表情都沒有的長夜無邊,再看了看蘇長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真的是以前發生過的嗎?長夜無邊究竟是不是因為娥皇的怨念而自動……

“鳶鳶,走路不看路,跌倒了怎麽辦?”蘇長詩看了一眼我道。

我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只見陳許歌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道:“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寶藏,一來長夜無邊還沒有說,二來我們也沒有找,就這樣走了嗎?”

聽着陳許歌明顯失望的語氣,我微微一頓,随即認真的看向陳許歌道:“我覺得有些事情,有些東西不用太過執着的!”

“秦安鳶!”陳許歌拔高了聲音。

我看着陳許歌看了眼蘇長詩,只聽他軟和了語氣,耷拉着腦袋往前走了……

我看向蘇長詩:“他應該很失望吧。”

“不管他!”蘇長詩握了握我的手繼續道:“進去吧。”

進去?

我順着蘇長詩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我已經到了我自己的房間門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随即我不由想到了,蘇長詩已經好幾次使用過這樣的術法,就像是哆啦A夢的任意門,想去哪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我回頭看向蘇長詩,想要告訴他,以後再用這個術法的時候能夠給我說一聲,不然我每次都這麽吃驚就不好了。

可是等我回過頭的時候,我沒有看見蘇長詩,甚至環視四周的時候,連蘇長詩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安鳶,你在看什麽?”

我猛然的看向說話的人,平複着內心的情緒:“繁卿。”

宋繁卿對我點了點頭,走到了我的面前:“剛才我就來敲門了,你不在,是去哪裏了嗎?”

“我……”

就在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只聽宋繁卿又道:“沒什麽的,我只是想來問問你,我們準備現在去巡山深處,據說裏面景色很好。再者他們也想看看,巡山的日出,據說看見這裏日出的人,不是朋友就注定是戀人。”

我聽着宋繁卿的話,不期然的對上了他的眼睛。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累了,并不想去,只是拒絕的話到了我的嘴裏,不知道怎麽就變了:“那我們今晚是要在巡山過夜?”

“呵呵……瞧你現在的樣子,放心好了,我有安排的。”宋繁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可以拒絕嗎?”我弱弱地開口。

宋繁卿看了我好一會兒,搖了搖頭道:“這可是集體活動,你真的想要缺席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除了和你比較熟以外,你知道的我和其他人不是很熟悉,一起這樣出去,我怕……”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宋繁卿打斷了我的話道。

“我……”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宋繁卿,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去吧,我似乎不是很樂意,不是說不願意出去,而是不願意和那麽多人一起出去,關鍵是不熟悉。

“安鳶師娘,你在這裏啊,讓我好找。”

陳許歌的出現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我,頓時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我想這應該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我那麽熱情的看着陳許歌。

以至于陳許歌到了現在都還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把你的嘴巴合上,口水要流下來了。”

我親昵的挽住了陳許歌的手臂,看着他依舊維持着這個表情看着我,不由放開了他,癟了癟嘴道:“髒死了。”

“安鳶,這是……”

“哦!”我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這是陳許歌,我的青梅竹馬,好朋友,特好的那種,這是宋繁卿,我的上司兼好友。”

“安鳶最近有好多我都不認識的朋友呢。”

我沒有想到宋繁卿會這麽說,微微一愣,随即尴尬的笑了。

陳許歌将我一把拉扯到了他的身後:“我們安鳶有多少朋友需要給你交代嗎?”

“呵呵……你誤會了,我不是……”

“誤會了就好!”陳許歌打斷了宋繁卿的話道。

我看着宋繁卿的笑容似乎僵硬在了臉上,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間第一次見面,似乎并不友好,我怒瞪了一眼陳許歌,看着宋繁卿道:“你別管他,最近他像是吃了槍藥一般,主要是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唉……”

“原來你知道!安鳶你要怎麽補償我!”陳許歌冷哼一聲道。

我回頭看着雙手環抱的陳許歌,頓時沒好氣的道:“那本來也不是你的東西。”

“誰說的!只要你再稍稍的幫幫我,那些東西就都是我的!”

“我不想和你說了!”我一揮手,看着宋繁卿道:“不是說要去巡山嗎?什麽時候出發,現在嗎?”

“恩。”

“那好,我們走吧。”我并不想要留在這裏和陳許歌争論。

“好。”宋繁卿對着我笑了笑道。

“你們去哪兒,我也要去!”

就在我和宋繁卿才剛走幾步的時候,身後的陳許歌突然說話了,轉頭看着他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我的面前:“師父交代了,我要随時跟在師娘身邊。”

聽着陳許歌故意咬重師父、師娘這幾個字,尤其是他還看着宋繁卿,忽然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眼陳許歌:“蘇長詩呢?還有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現在才知道問我!”

“恩?”我不是很喜歡陳許歌現在的語氣和看我的神色。

“我自然是被師父送到這裏的,至于師父去哪兒了,安鳶……”陳許歌突然靠近我,近到都可以數清他的睫毛道:“我們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