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薄澤辰認識這個聲音魅肆誘惑的男鬼?不過他為什麽問薄澤辰要大寶貝?
我下意識的看了侯華一眼,沒想到他也恰好在看我,我慌亂的錯開眼神,心裏卻是狐疑着急得很。
那晚在旅館,跳樓的11個人也争吵着要大寶貝。若這叫大寶貝的玩意兒真的在薄澤辰手裏,那我數到的第12個人,真的是他麽?才清洗沒多久的嫌疑,又因這個叫楚藍殇的男鬼而發生變化嗎?
“果然是你!”薄澤辰的聲音十分冷漠,冷得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變成特別低壓,令人有種呼吸難受的感覺,“那晚是你在旅館操控了那11個人的死亡?”
侯華似乎能感覺到我的緊張,他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後很快就松開了。雖然是短暫的握手,但他的手熱乎得很,我的冰涼感受到了溫暖。
“你到底是誰?有種就把臉轉回來啊!用屁股對着我們,算個什麽事兒!”譚曉曦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家可是世代養鬼人,對鬼的存在自然是特別敏感的。可她和這鬼同處一個山洞,竟然沒有發覺,這多少有些侮辱了她的專業。
楚藍殇低聲一笑,邊說邊轉過身來。“小美妞,我只是怕,你看到我後,會愛上我。”
那是一張十分陰柔的臉,五官分開看都很精致立體,可是湊在一張臉上卻使他看起來特別的妖媚。就像女人似的,有種嬌滴滴的感覺。
譚曉曦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就算天下雄性動物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這種人妖,不對,鬼妖!”
“小美妞,別想要激将法吸引我的注意。”他說着扭過頭看着我,邪肆而妖嬈的笑着,“嗨!還記得我嗎?”
其實,剛才他轉過身來時,我就覺得他有些熟悉。此刻看到他的笑容後,我瞬間想起他是誰了!
那晚11個人跳樓後,我回到他們的房間往窗子看了幾眼,但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笑得妩媚的男人飄着看我。當時我以為是我眼花了,如今聯想到薄澤辰剛才的話,想必多出來的那雙腿就是他的。
“原來是你!”我憎恨這種可怕的殺人惡鬼,但也高興薄澤辰沒有亂殺無辜,我看向侯華,“那晚多出來的那雙腿就是他的!”
“不愧是鬼界都想搶的女人,大腦的聰明程度也只是略遜我一籌,不過也能排上宇宙第二了。那晚他們流出的玫瑰狀的血,就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你可還喜歡?不過你被侯翔那老頭所救,我派去的小兵小将沒完成任務還賠了鬼命。不過沒關系,屬于我的東西是永遠飛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來吧寶貝,到我這裏來,我會給你薄澤辰無法帶給你的一切快樂體驗!”他的臉是好看的,單論五官至少能和薄澤辰打個平手,可他卻用不惡心死人不罷休的聲音對我說話,令我十分生厭。我真的恨不得一鞋拔子甩到他臉上去,把他啪得滿地找牙。
“楚藍殇,若不想在此魂飛魄散,你最好速速離開!”薄澤辰一個回旋飛身,一把把我攬進懷裏。雖然他的語氣很鎮定,可他擱在我腰部的手為何要那麽用力?
“薄澤辰,你現在越是大話不斷,待會就越是丢臉不斷。這做鬼呢不能太貪心,你又想要大寶貝,又想要這魁拔,如果你沒這實力,就趁早和我五五分賬。”楚藍殇說着又用那碧波大眼對我放起了幾萬伏的電力秋波,“當然,我更心水你手中的寶貝。”
他們繞來繞去饒了一半天,我可算聽出點名堂來了,原來我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大寶貝啊?我好歹也是個活人,怎麽能把我直接稱呼為物件呢!?
“楚藍殇,當日在老師面前,我就不該放你一馬!”薄澤辰是個很少生氣的人,因為他的實力能輕而易舉的把一切障礙掃除,可是此刻貼得他那麽近,我卻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了,就猶如人一樣,生氣時的體溫升高。
楚藍殇陰邪一笑,“當日你像老師求情的恩情,我自然感激,今日就還你吧。”
楚藍殇說着,丢出一個什麽東西來,薄澤辰胳膊一擡,強大的陰風便把那東西吸了過來。
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塊黃青色的鳳凰玉佩,這東西一看就是女人的貼身飾品。
薄澤辰看到這玉佩時,向來幽深深邃、冷漠中又帶着柔情的眼睛,卻瞬間流露出一絲暴戾來,“她在哪?”
“看吧,”楚藍殇卻不回答他,而是繼續笑眯眯的看着我,“女人都是占有欲特強的動物,大寶貝,看到薄澤辰心心念念另一個女人,你就不吃醋,不怨他?到我這兒來,你就是我的唯一。”
上一秒,楚藍殇還笑得沒羞沒躁的,下一秒薄澤辰便抱着我來了個360的旋轉飛離,再過一秒,薄澤辰的雙手已經緊緊鉗住了楚藍殇的脖子,鎖住他的喉嚨。
“楚藍殇,你當日是我的手下敗将,便注定此生都是!你別想從我這兒搶走任何東西,即使你不告訴我我媽被藏在了哪裏,我也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找到!”薄澤辰的語氣還是那麽冷,冷得就像零下幾十度的寒冷刮過,把人的血液都凝固住,似乎再也活不下去的感覺。
楚藍殇一定很難受,可他卻沒求饒,依然陰柔的笑着,那笑裏又似乎帶着一股嘲弄,好像再說放心,你永遠找不到她的。
我卻能理解薄澤辰的心思,雖然他是鬼,但鬼也有感情。任何有感情的動物都有保護媽媽的心思,而他卻被楚藍殇用他的媽媽威脅,這種憤怒感我感同身受。
就好比剛才,譚曉曦用我爸媽的死威脅我一樣。
“楚藍殇,我不清楚你們兩個有什麽怨仇,但你若是不想魂飛魄散,就從實把伯母的下落着來!”楚藍殇很可能是唯一知道伯母下落的人,若薄澤辰真的把他給殺了,只怕會後悔,我便幫他求了個情,同時小聲告訴薄澤辰冷靜些。
薄澤辰似乎聽進了我的話,掄起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當舉過頭頂時,又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後,從他的衣服裏,滾出一個大約十厘米高的黑色瓶子。
薄澤辰彎腰撿起它,冷冷地說,“楚藍殇,我不想在我老婆面前殺人,今天就饒你一馬。請你回去告訴他,不出三個月,我定剿了他的老巢。”
陳大爺和譚曉曦見大局已定,立馬湊上來打量薄澤辰手中的瓶子,“這就是魁拔了?”
薄澤辰不屑理他們,直接把瓶子丢給小千,小千拿上瓶子後直接鑽進了葫蘆裏。薄澤辰抱起我,柔聲說,“我帶你離開這裏。”
趴在地上的楚藍殇撐着身子坐起來,他俊美的臉蛋收了傷,有黑色的血凝固在臉上。“你以為你們今天還能活着離開這麽?豬頭山是死人的天堂,活人的地獄。想要離開這裏的唯一辦法,就是變成鬼。”
譚曉曦用桃木劍往他的身上劃了一刀,“閉上你的烏鴉嘴!這豬頭山哪裏有那麽玄乎,不過就是被你們這些惡鬼弄得陰森可怖罷了。”
“是嗎?”楚藍殇陰冷的笑了一下,“那你為什麽聞不到鬼的味道了?因為人只要一腳踏進豬頭山,那你便成了半個鬼。成了半個鬼的你,又怎能如人般靈敏?”
譚曉曦又要打他,可楚藍殇的一句話讓她住了手。“不信,你們可以看看自己的影子。”
鬼自然是沒有影子的,但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竟然都沒了影子。
剛明朗的局勢,又陷入了陰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