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望着蘇長詩,我發現我快要沉浸在他的眼眸中而無法自拔了,如果不是突然闖入,破壞了當下暧昧溫馨的氛圍的陳許歌。

我不滿的瞪了眼陳許歌,貌似最近他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一直出現:“你怎麽老是跟着我。”

陳許歌對着我憨憨一笑,摸了摸他自己的後腦勺笑了笑道:“你們是我的師父師娘,我不跟着你們,我跟着誰呢?”

我忍不住白了眼陳許歌:“你總是在破壞我和長詩的二人世界。”

“呵呵……”蘇長詩輕聲一笑,将我摟在懷裏,捏了捏我的鼻子道:“這次可以讓他跟着,作為我的徒弟,如果連巡山鬼市都沒有去過,說出去,丢我的臉。”

陳許歌使勁兒的點頭。

我無語的癟了癟嘴,既然蘇長詩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我們一行人開始朝着巡山鬼市出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不由看向蘇長詩道:“我不喜歡夜游鬼,太惡心。”

“呵呵……沒人喜歡,放心,夜游鬼是被禁止去鬼市的。”

“害怕搗蛋?”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我說的很肯定。

“恩。”蘇長詩點了點頭道。

“什麽夜游鬼?我怎麽沒有聽過?”

陳許歌一路上都沒有怎麽說話,感覺他是不是來了興趣,所以忽然開口了呢?

我看着像是好奇寶寶一般的陳許歌,忍不住想要逗弄他道:“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夜游鬼,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怎麽說?”

“你別忘了,我之前你在我面前吐槽大妖怪的時候,長夜無邊可是一直隐身,就在旁邊。”

果然,我的話音才剛落,我就看見陳許歌變了臉色,我狡黠一笑,牽着蘇長詩的手,開始繼續往前走。

“你變壞了,鳶鳶。”

聽着耳邊蘇長詩的打趣,我不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有嗎?如果有,那我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蘇長詩看着我,清淺一笑,指了指前方:“到了。”

我順着蘇長詩指過去的方向一看,前面明明就是一條溪流,可以說已經是沒有路了,怎麽會到了呢?

我疑惑的看着蘇長詩,只見他輕輕擡手,手上泛着點點紅光,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見眼前的河流突然變成了兩半。

我好奇的往前了一步,低頭一看,只見河流下方燈火通明,好不熱鬧的樣子,但是這個入口視野太小,并不能很好的看清下面的情景。

“我們下去吧。”

下去?

我猛地看向蘇長詩,果斷的搖了搖頭,看着河流下方道:“一看距離就挺高的,你別告訴我,你是要我跳下去。”

蘇長詩點了點頭。

“我不要。”我想也不想的拒絕道:“先不說我恐高,這麽高下去,還沒有一點兒防護措施,萬一有什麽閃失,那可怎麽辦?”

“呵呵……鳶鳶,你忘記了我是做什麽的。”

我定定的看着蘇長詩好一會兒,我這時候才想起,我的長詩是一個神通廣大的鬼神,但是這也不能影響我不想要跳下去的決心。

我不由看向了靜默的呆在一旁,看上去憂心忡忡的陳許歌:“你要跳下去嗎?”

陳許歌看着我,繼而看向了蘇長詩:“師父,你會保護我對不對?長夜無邊真的挺厲害的!”

我忍不住暗自吐槽陳許歌,合着這貨現在一門心思倒都放在了長夜無邊的身上:“你剛才不是不害怕嗎?”

“那是在人間,我可是馬上就要進入他的地盤了。”

蘇長詩瞥了一眼陳許歌道:“不需要我保護。”

“師父……”

我看着陳許歌瞪大了眼睛,一副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樣子,不由也跟着他的視線看向蘇長詩。

蘇長詩悠悠的嘆了口氣:“長夜沒有那麽小氣,最多也就捉弄你一下,無礙。”

我點了點頭。

陳許歌聞言,搖了搖頭,然後點了點頭。

奇異的是,他臉上的憂心和慌亂只在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終,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只見他朝着河流下方就是一跳。

我本能的上前一步,驀地覺得腰身一緊,感覺到整個人都開始下墜:“啊……”

我忍不住尖叫出聲,緊緊地抱住蘇長詩,都不敢看下面,天知道我現在是有多麽的害怕。

隔了好一會兒

耳邊不再有風的聲音的時候,我悄悄的張開了眼睛,卻依舊死死地抱着蘇長詩,只一眼,我就知道我是平安降落了。

“你确定這是鬼市而不是以前古代的街道?”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看見眼前的街道,就和我曾經修複過的清明上河圖極其類似,一樣的人山人海,一樣的亭臺樓閣,一樣的流觞曲水……

“其實人和鬼的生活方式是一樣的,人和鬼的不同只是在于空間的不同。”陳許歌開口道。

“你似乎很了解。”我看着陳許歌,不想又看見他開始驕傲的模樣。

“那是,我可是研究了這些好多年了。”

“我記得你現在是25歲,你接觸這些鬼怪書籍什麽的也是從20歲開始,有幾年?”我不想看見陳許歌這麽驕傲的模樣,直接開口道。

“師娘!師父還在呢,你就不能給我留那麽一丢丢,就那麽一丢丢的面子嗎?”

看着陳許歌滑稽的模樣,輕聲笑着搖頭道:“不能!最讨厭的就是給了你一點點的顏色,你就開始開染坊。”

“師父,你告訴師娘,我有沒有說錯!”

我看向蘇長詩,等着他開口,可是當我看見他身後的女人的時候,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豔鬼莉莉。

她怎麽又出現了。

而且,她竟然還跟上次一樣,只不過性感內衣外面的紅色紗衣這一次直接沒有了,而且……她的大腿竟然在磨蹭蘇長詩!手也開始環向了他的脖頸。

我憤怒的瞪着眼前的一幕:“陳許歌,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等了好一會兒,我都沒有看見陳許歌有什麽動作,不由将視線調轉看向陳許歌。

只見他雙眼放光的看着莉莉,嘴角已經開始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