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許歌不說還好,一說我的心不由也跟着咯噔了一下,想要反駁陳許歌,想要趾高氣揚的告訴陳許歌不會。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什麽都說不出,心裏不由也開始別扭起來。
陳許歌說的其實一直也是我心裏想的,只是我從來都沒有去認真的思考過而已。
就拿剛才的銀行卡來說,将銀行卡放進取款機的剎那,我才想起了忘記問蘇長詩密碼,随意的按了六個零,沒想到一次性就正确了,那個時候我的第一感覺是蘇長詩設置密碼太過草率。
而現在,
聽着陳許歌的話,或許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蘇長詩太有錢了,壓根就不在意這張銀行卡。
突然間我有些失落。
“你幹嘛這幅表情,我只是随便說說的。”
陳許歌忽的來到了我的面前,笑着繼續開口道:“不過安鳶,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一起尋寶嗎?”
我沒好氣的瞥了眼陳許歌,不說話。
“你別這樣看我,你想啊,我們要是找到了寶藏,再變賣,說真的,指不定你比我師父還要有錢。”
“如果找到寶藏,那就是屬于國家文物,而變賣國家文物是犯法的。”我看着陳許歌,心思複雜。
“得了吧,別說什麽犯法不犯法,這個世界上,不說遠了,就說我們中國,很多什麽家傳之寶那都是騙人的,還不就是盜墓挖寶,幸運得來的物件嗎?”
我看着陳許歌不屑的模樣,搖了搖頭:“我不會和你一起的。”
“啊……安鳶……”
我不再理會陳許歌,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了陳許歌狼嚎一般的聲音,我不由往後一看,這一看可把我驚了一跳。
只見陳許歌捂着自己的心髒,仿佛心疼萬分的般的看着我道:“安鳶,你就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陳許歌,你是在唱戲嗎?”
“安鳶。”陳許歌突然靠近我,拉起我的手臂搖晃着靠在我的肩頭上道:“安鳶,我想要去尋寶藏,可是好容易有了線索,但是那個山頭又有一個大妖怪,我打不過,想着找師父幫忙,可是我不比你,師父不一定會答應我啊。”
我挑了挑眉,陳許歌這句話說的我愛聽:“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說。”
“我不是……不想你看不起我嘛。”
“呵呵……”我低低一笑,擡眸之間正準備和陳許歌說話的時候,不想看到了一臉驚詫的宋繁卿。
微微一頓,我還來不及反應,宋繁卿倒是朝着我走了過來:“很難得見你笑的如此開心。”
陳許歌忽的跑到我的面前,擋在了我和宋繁卿之間:“陳許歌,你這是幹什麽?”
“安鳶,師父不會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走的近的,我這是在保護你,也是在幫你。”
我沒好氣的瞪着陳許歌的背影:“合着你還真是了解你的師父。”
“了解談不上,但是師父對你的霸占欲,那可不是一般的強勁。”
“你又知道!”我伸手使勁兒的拉扯了下陳許歌,看着他踉跄了好幾部,離開了我的視線,望着沒有了剛才笑意的宋繁卿道:“好巧啊,你在這裏幹什麽呢?”
我感覺到宋繁卿看了我很久,直到我都開始覺得不自然好一會兒的時候,他才道:“我是跟着你過來的。”
“什麽?”我不由疑惑的看着宋繁卿。
“曼寧的話讓你受傷了,不好意思。”
“哦哦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沒什麽大不了的,沒關系。”我話音剛落,不想看見宋繁卿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心中一頓。只聽宋繁卿開口道:“竟然沒什麽關系嗎?”
“我……”看着宋繁卿的模樣,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開口道:“應該有什麽關系嗎?”
宋繁卿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有說。
就在我心中疑惑之際,只覺得手被人猛烈的拉扯了一下,我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擡眸一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微微一愣。
“不是約好了吃晚餐,怎麽還在這裏磨蹭。”
蘇長詩的話雖然是對我說的,但是我知道,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宋繁卿的身上,正想要開口,不想耳邊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我不由看向發笑的人,只見他長發披肩,身着一席妖豔的褐色翎羽長袍,眉眼如刀鋒,明明長得那麽陽剛氣,卻非要穿一些陰氣的衣服。
我猛然搖了搖頭,看了看宋繁卿,看着他并沒有什麽反應的臉,我心知,或許宋繁卿根本就沒有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眯起了一雙桃花眼,走到我的面前,好以整暇的看着我道:“你就是長詩娶的母老虎。”
聽着他的話,我原本想要扯出一個笑容的觸角瞬間抽搐了起來:“母老虎?”
“嗯哼。”
“你才母老虎呢,你全家都是母老虎。”我恨恨的瞪了眼蘇長詩:“他是誰?”
聽着我并不友好的聲音,眼前的男人對着蘇長詩笑了笑:“看來坊間的傳言不假。”
“安鳶,你在和誰說話?”宋繁卿開口道。
我看向說話的宋繁卿,看着他疑惑的樣子,微微一頓,看了看男人,再看了看他,我只覺得頭疼,手不自覺得掐了掐蘇長詩的腰身,用着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能不能不要讓我變得這麽奇怪。你不會又是用了隐身吧?”
一想到上次在巴士上蘇長詩故意隐身,害得自己鬧了挺大的笑話的。
“你不奇怪,我沒有隐身。”蘇長詩将視線從宋繁卿的身上挪到了我的身上道。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和蘇長詩說話,真心累,現階段,還是先打發了宋繁卿比較好,要不然,以後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他了。
我抱歉的對着宋繁卿笑了笑,假裝沒有發現他臉上的疑惑:“我旁邊這位是蘇長詩,長詩,這位是我的上司宋繁卿。”
蘇長詩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宋繁卿的身體明顯頓了頓,随即伸出了手:“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