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女人忽然變得狠厲的面容,讓我緊張的都忘記了呼救。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悄悄地睜開眼睛,我看見女人只是陰冷的盯着我,并沒有動作,環視四周,确定只有我們,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只見眼前的女人臉色變得像是火一樣的通紅,只聽她冷哼一聲,便見她轉過了身子。

我有些拿不定女人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什麽,但是一直這麽僵持着似乎也不是辦法:“你這樣子是什麽意思啊?”

“哼!我就是太心軟了,竟然下不了手,嗚嗚……你要是告訴長詩哥哥,長詩哥哥嫌棄我怎麽辦?嗚嗚……”

我沒有想到剛才還故作兇狠的女人,現在竟然嘤嘤哭泣了起來。

我頓時覺得有些無措,安慰人都不會,更何況還是一個鬼:“保證,我發誓,絕對不會将你的事情和蘇長詩說。”

“蘇長詩?你怎麽知道他姓蘇?”女人忽的轉頭看着我,質問的意思很明顯。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中的緊張和面上的從容完全是兩個極端:“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嗎?”

“是這樣嗎?”女人似乎有些不信,但是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而又開始開心起來:“其實我是多慮了,你是人,長詩哥哥是鬼,你和他兩個世界,也不會見到他,還好我沒有出手,不然陳許歌一定會說我傷害無辜,要是趁機收了我,我就杯具了。”

“我都聽了你說了好幾次陳許歌了,你能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嗎?”我看着女人,覺得還是趕緊轉移話題比較好,畢竟我可不想再聽她在那裏說蘇長詩了。

“我不告訴你,我走了。”

“喂!”我想要叫住女人,可是她的話音才剛落,整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我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自一嘆,似乎從認識蘇長詩開始,我就一直在不斷地看見各種各樣的鬼,心累的躺在床上,原以為我會睡不着的。

可是等我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戶的縫隙直直的照在了我的床上,習慣性的拿起床頭的時間,一看時間,我不由驚呼了一聲:“15:00,天啊,我竟是睡了那麽久嗎?”

趕緊起床洗漱,

收拾完畢之後,咕嚕嚕的叫聲提醒我是該去吃東西了,卻不想在快要到餐廳的時候,遇見了我并不想要遇見的人。

她看見了我。

我想要假裝沒有看見她,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不想我自己的手被她拉住了,微微皺眉:“曼寧,你這是做什麽?”

“秦安鳶!呵呵……”曼寧輕聲一笑,走到了我的前面,看着我道:“你還真是特別啊,宋總專門給你安排了一間房間,就連吃的也是專門為你準備一份,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忍不住皺眉,并不喜歡曼寧的語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似乎也不關你的事情。”

“你!”

“你什麽你!”我伸手打下曼寧指着我的手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指着人,很不禮貌。”

“秦安鳶,我不允許你和宋總走的那麽近。”

“呵呵……”我聽着曼寧像是對我下命令般的語氣,忍不住笑了:“你憑什麽不許?”

“我……我……我就是不許!”

“讓開,我要去吃飯。”我往左走了走,曼寧也往左走了走,我心中的不耐煩越發的加深,定定的看着曼寧一眼并沒有發現她有要讓我的意思。

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轉身往回走,既然餐廳去不了,我去外面吃可以了吧。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銀行卡,我也想要看看,蘇長詩給我的卡,裏面究竟有多少錢。

說到底,

宋繁卿現在可不單單只是我的老板,還是我的債主,想起了那一晚被我打碎的花瓶,我都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宋繁卿。

盡管我也不願意用蘇長詩的錢,但是比起欠宋繁卿的,我還是比較樂意欠蘇長詩的,誰叫我們現在的關系可是夫妻呢……

想到這裏我覺得有些甜蜜,連帶着心情也變得更加的明媚起來。

“我看你的嘴巴裏可以放兩個雞蛋了。”

耳邊傳來的調笑聲讓我收回了意識,本能的合上嘴,側了側頭就發現了陳許歌。

此時的陳許歌不像是往常那樣的幹淨俊朗,倒像是逃難一般的。我正準備嘲笑他來着,不想他倒是先調笑起我來了。

“安鳶,你要是再不擦拭你的嘴角,口水就要滴下來了。”

我聽陳許歌這麽說,下意識的擡手擦拭嘴角,幹幹的感覺,讓我意識到我被欺騙了,頓時我十分不滿的看着陳許歌:“你倒是很會開我玩笑。”

“講真,你數清楚了這張卡上有多少個零嗎?”陳許歌堆了堆我的肩膀。

我驀地轉開頭,退出了銀行卡,雖然我的确是還沒有數清楚有多少個零,但是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家蘇長詩的,并不想讓陳許歌看。

“安鳶,你別小氣啊,我竟然不知道師父原來是那麽有錢的人,也難怪他看不上那批寶藏。”

我看了眼自說自話的陳許歌:“你怎麽會在這裏。”

“來銀行肯定是取錢。”陳許歌白了眼我繼續道:“山上的生活是凄苦的,我要是再不下山準備東西,補充能量,我怕是就要over了。”

“你別總是盯着我手上的卡片瞧,這個又不是你的。”我護住手上的銀行卡,戒備的看着陳許歌,誰知道陳許歌一改吊兒郎當的神色,極為認真的看着我。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難不成我臉上有髒東西。”

“說真的安鳶,你看我師父外表堪比潘安在世,身材也是一級棒,術法高強,性格也好,現在還那麽有錢,你和他在一起,不覺得有些擔心嗎?”陳許歌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