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鳶,你怎麽了?”
被蘇長詩這麽霸道的吻着,我差一點兒就要失去理智了,如果不是耳邊傳來了宋繁卿的聲音的話,或許我還不會那麽用力的反抗掙紮。
推開蘇長詩,盡量的整理好自己,不讓宋繁卿看出自己的異樣:“我沒事,你快坐。”
“可是你的嘴角都流血了。”宋繁卿皺眉,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道。
我尴尬的笑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唇,在心裏早已經将蘇長詩罵了個徹底,不再看宋繁卿道:“可能是我剛才自己把自己咬傷了,好啦,別說我,也別關注我了,快坐下吧。”
宋繁卿似乎還想說什麽,可不想他卻突然倒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同行的同事們瞬間都圍了上來,車裏頓時好不熱鬧。
看着疼痛異常的宋繁卿,我也很擔心,可是他的周圍早已經沒有了我去查看的位置,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見了蘇長詩,一不小心看見了他唇邊的笑意,驀地,心中一凜。
盡管懷疑,但是卻越想越有可能,走到蘇長詩的身邊坐下,用着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在觊觎你。”
聽着蘇長詩的話,我只覺得是一個晴天霹靂,也顧不上那麽多,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蘇長詩的手臂,惡狠狠地開口道:“你夠了,他是我的上司,是不是每一個和我走得近的異性朋友,你都覺得他在觊觎我。”
蘇長詩直直的望着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
“快點停止,不許折騰他了。”我冷聲警告,看着宋繁卿翻滾的越來越猛烈,我的心也跟着內疚起來。
蘇長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蘇長詩!如果你再這樣,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理你了。”惡狠狠地瞪着蘇長詩,只覺得他其實大男子主義還有心眼都挺明顯的。
蘇長詩似乎看我是真的生氣了,只見他輕念咒語,只是瞬間,宋繁卿就不在翻滾,整個人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只是這麽一折騰,他多少耗費了些精力,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怏怏的。
我趕緊挪出位置,假裝沒有看見同事們臉上看我的異樣神情……他們卻不可能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在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好容易終于熬到了下車,拿着分配到的房間鑰匙,飛快的朝着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跑去。
關上房門的剎那,我忍不住跑到床邊,拿起枕頭蹂躏。
“這個枕頭又沒有惹你。”
驀地,我看向在我旁邊一副事不關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蘇長詩,再也忍不住,拿起手上的枕頭,使勁的往他身上招呼。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今天出了這麽大的醜,你高興了!”
蘇長詩任由我将枕頭打在他的身上:“氣消了嗎?”
我沒好氣的白了眼蘇長詩,只覺得我這次就不該答應出來旅游:“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蘇長詩不動。
情不自禁的,
我使勁兒的将枕頭再次打向蘇長詩,拔高了音量道:“我讓你走啊。”
驀地轉身,不想再看蘇長詩。
隔了好一會兒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心中不耐,用力的将肩膀上的手打落,語氣不善的道:“別以為我這次會輕易地原諒你,上一次是陳許歌,這一次是宋繁卿,合着和我要好的兩個男性,都被你收拾了遍,你是鬼,有法術,很了不起了對不對?”
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心中咯噔了一下,我只是把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盡管語氣不善,但是蘇長詩不至于生氣吧。
慢慢回頭,猛然間,一個瞪大了雙眼,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面容出現在我眼前,盡管沒有仔細看,但是他明顯沒有眉毛和鼻子,我只覺得我渾身僵硬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你……你……你……”
“哈哈,你真的看得見我,剛剛我以為你只是碰巧打掉了我的手,原來你是真的看的見我。”
說話的鬼拍着手掌,語氣中明顯帶着激動。
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涼,猛地跌倒在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暗自咒罵蘇長詩,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又盡是搗亂。
“你別過來,你離我遠點。”
“哈哈,三百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看見我,有趣有趣。”
一點兒都不有趣好嗎?我感覺我都快要哭了,使勁兒的往後退,直到背部遞上了牆壁,退無可退的時候,心中的恐懼就像是未關的水龍頭,傾瀉而出。
只見眼前的暫時稱之為鬼的東西正在不斷地向我靠近,就在離我大概兩米左右的時候,只見他突然趴在遞上,整個身體蠕動的不正常。
須臾之間
他的身體開始分解,只見從他的背部爬出了幾個像是蜈蚣一樣的東西,留着深綠色的液體,怎麽看都覺得惡心恐怖。
再也控制不住的,我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蘇長詩,你在哪裏,你快來,快來呀,啊……你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極力的蜷縮着身子,我真的是很害怕眼前的這些東西,眼看他們就要挨近我的時候,我猛然的閉上了眼睛。
濕潤惡心的碰觸并沒有出現,耳邊一直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此刻也消失不見,悄悄地睜開了一個眼睛,只見面前空空如也,出了一個一襲白衣,帥氣俊朗的蘇長詩外。
看見蘇長詩,我不争氣的放聲大哭,猛地起身,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用力的抱住他:“你剛剛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嗚嗚……好恐怖……”
蘇長詩看着在他懷裏哭的兇猛的我道:“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我讓你走你就走的嗎?”委屈的咬住唇,我不滿的看着蘇長詩,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