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扔了手中的弓,徒手拿着箭戳進水色的心髒跟前,轉動手中的箭。箭上的倒勾扯着心髒跟前的嫩肉,疼得水色咬緊牙關都忍不住哼出聲來。
“痛嗎?哼,比起我在紫金山脈受的苦,你這些,不算什麽。”憂平靜地看着箭頭在水色的肩膀中攪動。
這點痛算什麽呢,比起幻月森林百鬼的殘殺,死靈的囚禁侮辱,那每一天身上的傷痕都是一層層疊加的,而那些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将他千刀萬剮都不解他心頭之恨,更何況是這一點點的痛苦。
“哼,要殺要刮就來吧,你以為本王會怕你不成,哈,只有我才是這精靈族的王,就算你天賦異禀,衆人追随又如何,笑到最後的依舊是本王。”精靈王水色已經被往日他的光芒全都被憂遮蓋的往事刺激地失了理智,臉上再沒有往日的如沐春風,純潔高貴。
“笑到最後,哈哈哈哈,可笑之極。”憂本來有一點不忍心,不管他做了什麽,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還是自己曾經崇拜過的父親,可現在也被他這幅死不悔改的樣子刺激到了,下手也沒了輕重,手中的箭在水色的心髒邊上拼命攪動,痛得水色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現在笑得是誰,精靈王?有你這樣的王,真是精靈族的不幸,一個可以殺妻害子的禽獸,不要丢了我們精靈族的臉。”說道殺妻害子,憂一直平靜的臉色被打破,整張臉都變得扭曲。
“額”水色終于忍不住哼出聲來,在他身體裏的箭頭離他的心髒已經不到一指的距離,箭頭上的倒勾更是刮得他肉疼。
精靈們看着眼前的一幕,都說不出話來。本來他們就很崇拜憂,也很崇拜他們的王水色,二人相争他們是不會偏幫誰的,現在知道憂當年被陷害,他們的王卻如此卑劣,他們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過,他們不敢打破這種氛圍,有人敢打破。
看着這一處鬧劇,歸海無夜早就不耐煩了。沒錯,在他心裏,這就是鬧劇,甚至不如羽化纖皺一下眉頭讓他放在心上。
冷眼看着眼前這些精靈,不管他們愛恨情仇如何,他只關心讓自己的女人修為進步的生命樹。
生命樹之心,吸收了可以使羽化纖的《歸一》進階到人之境,所以歸海無夜一點也不客氣,說明了自己來這裏的理由。
“生命樹給我。”語氣中滿是理所當然,就好像生命之樹本來就是他的。不過他也沒錯,他是創世神,這個空間都是他的,何況是一棵小小的生命之樹。
“好。”答應他的卻是憂。
聽到憂快速答應下來,歸海無夜的眼中快速閃過些什麽,很快又恢複正常,在場的人什麽都沒有發現。
“憂王子,不可啊。”“憂,不可以。”精靈族的衆人叫喊起來,生命之樹是他們精靈族的象征,更是他們存活下去的根源啊,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地給了外人。
“不可?”憂轉向被綁着的精靈族衆精靈“你們憑什麽說不可。”
“憂王子,那可是我們精靈族存活的根本啊。”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一點的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那又如何?你們以為精靈族是存是亡,我會在乎嗎,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憂看着精靈們,神色冷漠,好像面前站着的都是些陌生人,而不是自己以前常常照顧的自己的同類。
“憂,你怎麽會這麽說?”一個和憂年紀相仿的精靈不可思議地看着憂“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憂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嘴角勾起諷刺的微笑“你若是四百年居無定所,還要過着食不果腹,颠沛流離的生活,你也會和我一樣的,所以,随,別随随便便就和別人說出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這句話,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別人經歷過什麽。”
憂看着那個叫随的男精靈,語氣輕柔地說道,就好像他們還年強時一樣。那時候,随最調皮搗蛋,憂總是告訴他這個該做,那個不該做,就好像是一個最敬責的長輩,只是,這句話在現在這種氣氛下說出來,怎麽聽怎麽詭異。
随一時也無話可說,的确,雖然不知道憂到底經歷了什麽,可是,光想想就知道有多危險。
“我不管你們有什麽分歧。”歸海無夜的聲音插進來,“我只要生命樹就可以了,至于該不該說那句話,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