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ck or Treat 38
托尼·斯塔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被雜志抓拍到，他雖然打扮成佐羅的模樣，但臉部沒有任何裝飾，這就讓世界見到鋼鐵俠在面對另一個超級英雄——蝙蝠俠時候的反應。
“這可真是歷史性的會晤。”娜塔莎裝扮成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本來性感妩媚的特工此時充滿了古典韻味，她見到“蝙蝠俠”後，調侃道。
托尼·斯塔克知道蝙蝠俠的戰衣下，是美國另一位超級富豪布魯斯·韋恩，這個人時常跟他争最受女性歡迎男士榜單第一名的位置。
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怎麽會有人扮成他？
還有，到底是誰沒有品味，裝扮成了他？
“蝙蝠俠”見到舞會的主人立刻走了過去，熱情地和他問號：“你好，斯塔克先生。”
雖然裝扮者穿了蝙蝠俠戰衣，卻沒有做變聲處理，他剛開口，托尼·斯塔克就聽出了這個極富少年感的聲音來自何人。
“彼得·帕克，”托尼·斯塔克繞彼得走了一圈，“我不是讓你裝扮成你崇拜的人嗎？”
言下之意是，怎麽裝扮成了這個樣子？
彼得沒有聽出小胡子富翁語氣中暗藏的不滿，他愉快地說：“是的，所以我裝扮成蝙蝠俠的樣子，我也是學習他，才喜歡在夜間巡邏。”
小胡子富翁嘴巴上說着“很好”，眼睛裏卻沒有喜悅的情緒，長睫毛下蓋着怨念，侍者走過，他拿了一杯酒，對彼得道：“你還不準喝酒。”便要走去跟裝扮成忍者神龜的班納博士聊天了。
“斯塔克先生……”
“我不是斯塔克先生，我是佐羅，記住了嗎？蝙蝠俠先生。”托尼·斯塔克頭也不回。
彼得待在原地，這不是要教他一些讨女孩子歡心的小辦法嘛，怎麽變卦了？
“兩虎相争，必有一傷。”娜塔莎走到了少年的身邊，她全身心融入了角色，連說話都充滿了古典氣息。
彼得似乎明白了娜塔莎的意思，問道：“斯塔克先生不喜歡蝙蝠俠，為什麽呢？”
回應彼得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笑起來的娜塔莎漂亮得像一朵黃玫瑰。
“那我豈不是會很不受歡迎……”彼得碎碎念。
“那倒未必，有一個人應該會特別喜歡你的裝扮，她肯定覺得很親切。”
“真的嗎？”
“真的呀。”
娜塔莎邊說邊環顧四周，頂級特工的目光銳利，饒是她，也沒有找到桃麗的身影。
難道還沒有到嗎？
“不許喝酒。”娜塔莎留下一句話給彼得，也走到了舞會的偏側，她決定打個電話給桃麗，問問她還有多久才到。
其實，桃麗早就到了，她端着一盤巴斯克蛋糕，坐到了舞會二層偏僻的角落裏，二層比一層冷清許多，桃麗又特意坐到了一個大圓柱後，很難發現她的身影。
雖然是假面舞會，但也沒有她想象得那般美好，大家雖然裝扮得各有特色，但大多選擇的角色也是漂亮迷人的，有幾個裝扮成恐怖片裏的角色，可是也沒有她此刻吓人。
從桃麗将邀請函遞給安保人員的那一刻，見到她的人無不驚慌失色，她拿蛋糕的時候撞到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的臉立刻紅成了巫婆手裏蘋果的顏色，但還是穩住了心神，以公主般的善意問她：“你扮演的是……裂口女嗎？”
面前這一張開裂的大口，給這位公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桃麗搖了搖頭：“不是扮演，我今天晚上本來就長這個樣子。”
“你可真是幽默。”
“白雪公主”飛速離開了桃麗身邊，也就是從她離開的速度，桃麗認識到她依舊是不受歡迎的人。
既然不受歡迎，就不要再四處晃悠，惹大家害怕了。
抱有同樣想法的“蝙蝠俠”也來到了二層，他不被允許喝酒，整個人又因為桃麗的拒絕而存有遺憾，本來是想要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就離開，卻沒想到正好坐到了心裏女主角的身旁。
不過，他此刻認不出來女主角的模樣。
“你好，”彼得向身邊人打招呼，他剛剛坐下時沒有看清身邊人的模樣，見到以後不由驚嘆，“哇哦！”
桃麗已經見怪不怪了，如果有人見到她這副模樣還鎮定自若，那才是離奇。
“你好。”
桃麗上下打量來人，這個人居然裝扮成她爸爸的模樣了，雖然體型上還有一定差距，但不妨礙她心生親近，感覺自己沒有那麽孤單了。
“你裝扮得是異形嗎？”彼得對桃麗的裝扮很好奇。
“……不，我裝扮的是裂口女……”
“那你裝扮得真成功。”
“你也不賴。”
雖然和她爸爸仍有差距，衣服的制作算不上用心，但是值得鼓勵。
“這是我姨媽和我一起制作完成的，我萬聖節也穿得是這一身。”
彼得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見到“裂口女”就打開了話匣子，有許多話要跟她說，他下意識覺得，他們彼此之間很熟悉。
“很酷。”
桃麗點點頭，如果說身邊人還有什麽不像她爸爸的話，那就是他的話太多了，她爸爸沒有那麽多話，但在這個氛圍裏，有人能這麽暢所欲言地跟她聊天，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謝謝，不過你為什麽要坐到這裏呢？”
“我這個樣子，會吓到別人的。”
“才不會，也很酷，”彼得連忙否定，“你裝扮得多成功啊，嘴邊的血痂就像真的一樣，害怕你的人根本不懂得欣賞。”
少年的目光真誠，卻被面具遮擋住，從他懇切的語氣裏，桃麗能夠感受到這一份真誠。
“謝謝。你又為什麽坐到這裏呢？這裏一點兒也不熱鬧。”
“我不是來參加舞會的，我有事情要請教‘佐羅’先生。”
從他們這個視角看下去，“佐羅”被人群圍繞，滿面春風。
彼得嘆了一口氣，想來“佐羅”先生今天晚上不會教他東西了吧。
桃麗聽到彼得的嘆氣聲，下意識問：“你想請教他什麽問題呢？”
這種私事本來不應該與陌生人說，可兩個人彼此都感覺到對方很親近，彼得也沒有多想，說出了他的苦惱：“我的一個朋友……我确認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她還是會拒絕我的一些邀請，這其實也很正常，可是她連拒絕理由都沒有告訴我，我覺得她還是對我有隔閡。”
“這讓你很苦惱？”
彼得點頭。
“你想要和她變得再親近一點兒？”
彼得一個勁地點頭。
“那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嘗試嘗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