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姝窩在沙發裏畫漫畫,她畫的是嫌疑人K,是國際殺手的劇情。
她畫好正在做文字描述的時侯,顧北川的電話打了進來。
顧北川打進電話的時侯,韓靜姝正在寫漫畫的文案,文案剛寫一個字,聽到手機響,她立即拿起手機,秒接了他的電話,電話接通她迫不及待的問道,“回來了沒有?”
坐在車裏的顧北川,淡淡的說,“沒。”
韓靜姝一心盼望着顧北川快點回來,聽他說還沒有回來,她非常失落。
放下手裏的數位板,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握着壓力筆,她問,“案子還沒有破嗎?”
“什麽時侯回家?”
“沒。”
“不定。”顧北川的回答很簡潔。
韓靜姝不知道他現在接的是什麽案子,于是問道,“是什麽案子,很難破嗎?”
顧北川回,“不難。”
聽到他說不難,她忍不住追問,“那什麽時侯能破案?”
他回道,“大概今天吧!”
他說這話的時侯,車裏的幾個同志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然後露出質疑的神情。
他們追查了好幾個月的案子,顧北川說一下午就能破了
聽到他說今天就能破案,韓靜姝說,“快一點破案,快一點回來。”
“嗯。”他應着。
就在他要挂電話的時侯,她放下手裏的壓力筆,把受傷的那只手舉了起來,仿佛他能看到她受傷的手似的,
“我昨天被烤盤燙到了。”
“嚴重嗎?”顧北川一聽韓靜姝說被燙傷了,他淡定的神情閃過一絲緊張。
“嗯,都起水泡了。”
顧北川問起燙傷嚴不嚴重的時侯,她毫不猶豫的說嚴重,那是因為她想要他的關心啊!
顧北川聽到韓靜姝說受傷嚴重,他心裏有點擔心,但他冷靜下來一想,昨夜燙傷的時侯,她都沒給他打電話,那燙傷肯定沒她說的那般嚴重,于是說道,“客廳茶幾底下有一個收納盒,那裏面有燙傷膏,你找出來抹在燙傷的地方。”
“抹那個能好吧?”韓靜姝躺在沙發上沒有動,她并不想去找那什麽燙傷膏,她覺得比起抹那什麽藥膏,更需要他的關心。
“當然能好。”顧北川坐的車子裏很安靜,除了車子的發動機聲就是他的說話聲,裏面的人豎起耳朵聽着。
“你先抹藥膏,我這還有點事情要忙。”顧北川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韓靜姝握着手機,聽着手機裏傳來的盲音,她生氣的說道,“壞人。”
韓靜姝頭靠在沙發扶手上,把手機随手往茶幾上一扔,她拿着數位板繼續她沒完成的工作。
漫畫的文字描述都是很簡潔的,筆記本電腦上的漫畫畫風是這樣的,烤拉小姐低着頭走着,狐貍警探穿着黑色的風衣跟在後面。
每一個神探都有一身很酷很酷的黑色風衣,狐貍警探也有,他酷酷的跟在烤拉小姐身後,“擇日我就動身去國外。”
烤拉小姐驚訝的問道,“什麽,你要跨國抓捕犯人。”
“嗯。”狐貍警探從烤拉小姐身邊走過。
“警探先生。”烤拉小姐在後面喊着。
韓靜姝看着自己畫的漫畫,她有些不滿意,覺得這情節設計的有些弱,平鋪直敘,沒有跌宕起伏的劇情。
她想改一下劇情,又怕改動太大失了真,所以她沒有改動,直接點了發布。
漫畫更新後,她躺在沙發上看消息,數位板放在胸前,她側目看向茶幾下面,看到了顧北川說的那個收納盒。
她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燙傷,水泡已經消了,她想不用再抹藥膏了吧!
她躺在那兒看着那收納盒,手夠不到,她用腳去夠。
腳勾着那收納盒,往自己面前移動着。
“哐啷”一聲,收納盒從茶幾底座上掉了下來,裏面的東西都撒落下來。
原本是想省勁不想起來的韓靜姝,看着掉在地板上的收納盒嘆了一口氣,“人要倒黴,喝冷水都塞牙。”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跪坐在地上,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常用藥品、棉簽、紗布,她一樣一樣撿着,撿到顧北川說的燙傷藥膏時,她在塗與不塗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塗了藥膏。
她怕不塗藥膏手上會留下疤痕,都說女人的手是第二張臉,她要好好愛護這第二張臉。
她手指纖細瑩白,可以稱的上真的纖纖玉手,塗完藥膏後,她說道,“親愛的小手指,一定要好好長,別留下疤痕。”
說完,她呵呵的笑了起來,“真是個傻姑娘。”
她自己說自己是傻姑娘,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後,她繼續撿地上的物品。
把所有物品撿起來後,她看到地上有一張照片。
她覺得很奇怪,伸手撿起來,照片上的人是穿着警服的顧北川,還有一個穿警服的短發姑娘。
姑娘眉眼間有一種剛性之美,一看就知道是個性格爽快的姑娘。
她看着照片,自言自語道,“原來他喜歡這種類型的姑娘。”
看到照片上的姑娘,韓靜姝心裏有些不舒服,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啊!
“他喜歡什麽類型,關我什麽事情。”韓靜姝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又沒打算嫁給他,她操心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姑娘做什麽。
是的,她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他,可那是喜歡不是愛啊!
不是說當一個女人生病時,男人打電話對你虛寒問暖,讓你多喝水,買藥吃的男人不能嫁嗎?
要嫁就嫁那種你生病時給你買藥;你難過時陪着你難過;你開心時陪着你一起開心的男人。
剛剛顧北川打電話來,他讓她自己抹藥膏,可見他不是那種體貼的男人,所以她得出一個結論,這樣的男人不能嫁。
她把手裏的照片放進收納盒裏,把收納盒放到原來的地方。
她坐在沙發上,捧着臉想像自己另一半的模樣,腦海裏卻冒出顧北川那張臭臉。
他冷漠嚴蕭時侯的樣子,他幽默風趣時的樣子,她搖搖頭,“讨厭,快走開。”
她跌回沙發裏,在沙發裏打起了滾,嘴裏念叨着,“要不然我也考個警察院校,去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