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靜姝聽到顧北川在笑話她笨,她忍住火氣,吐出一口氣。

是的,她是笨,她怎麽會笨到如此程度了。

還不是因為關心則亂嗎?

她要是不關心他,那麽她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他在裝。

“你沒有保持冷靜的判斷力,還怪我咯!”顧北川委屈的說着。

韓靜姝走到家門口,她跺了一下腳,憤怒的說道,“不理你了,你這個大騙子。”

韓靜姝打算回自己的家,顧北川說道,“嫌疑人不止雇一個殺手。”

他說完走向自己家,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邁腳,他就被一股力道給撞開了。

韓靜姝氣呼呼的撞開了顧北川,大刺刺的進了他的家。

“好大的火氣。”顧北川看着進門把腳下的鞋子脫下來甩的東一只西一只的姑娘。

韓靜姝沖顧北川發火,也不完全是因為他裝疼騙她,而是因為她對他的關心。

她覺得自己太關心他了,關心到失去了理智。

生自己氣的姑娘,窩進了顧北川家的沙發裏。

顧北川換好了鞋進屋,看着沙發上鼓着腮的姑娘,他說道,“你不覺得我剛剛的表演很贊嗎?”

聽到這話,韓靜姝瞥了顧北川一眼,然後很快速的把目光從他那張帥氣的臉上移開。

還要不要臉,韓靜姝覺得顧北川真的是臉皮太厚了,自己誇自己表演好。

他一個刑偵專家,又不是靠演技吃飯的,演技好有什麽用。

她小聲嘀咕道,“又不是靠臉吃飯,賣弄那張臉做什麽?”

“有時侯還真的靠這張臉吃飯。”顧北川說的很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騙吧!騙吧!你繼續騙我吧!”韓靜姝覺得顧北川又在騙她。

“我們警察隊伍裏還有一種人,是專門靠表演吃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部隊裏有文藝兵,你們警察隊伍裏也有搞文藝表演的,但你又不是。”

她說完還給了他一個驕傲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說,我聰明吧!聰明吧!快誇我啊!

看着她那小驕傲的樣子,顧北川搖頭,“真不想打擊你,可你真的說錯了。”

“難道你以前是搞文藝的?”韓靜姝直起身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滿着打量。

高大挺拔帥氣的顧北川,搞文藝最适合不過了。

她在想也許他真的是搞文藝出身。

“你是唱歌?還是跳舞?”她好奇的問道。

顧北川搖了搖頭。

“那你是搞表演的嗎?”韓靜姝的語氣裏有着幾分肯定。

顧北川嘆了一口氣,“哎!”

“你嘆什麽氣啊?”

“難道我猜的不對嗎?”

“靠臉吃飯的職業不就是唱歌、跳舞、還有表演嗎?”

她伸出手指對數着。

他看着她說道,“我給你提示,你再猜一猜。”

“嗯。”她點頭,讓他快點給提示。

顧北川看着韓靜姝輕啓薄唇,說道,“神秘、刺激、燒腦。”

他給出了六個字的提示。

她聽到他給的提示,歪着腦袋想着,“神秘、刺激而且燒腦,這是什麽職業啊?”

“特工啊?”

說完她又自我否定道,“特工也不屬于警察隊伍啊?”

“不是。”顧北川搖頭,嘴角揚着神秘的笑。

“那是什麽啊?”韓靜姝想不出來。

“這都猜不出來,智商堪憂啊!”顧北川手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

“什麽啊?這都哪兒跟哪兒?”韓靜姝覺得顧北川又是在逗他玩。

她擺了擺手,“不猜了,我有正經事兒要做,沒空陪你玩。”

她一副大人的口氣,他聽了笑出聲,“猜不到?”

“不想猜。”她仰着臉看着他,一副傲氣的樣子。

從他的角度看,她的這些小脾氣,都像是在向他撒嬌。

顧北川表情略帶憂傷,淡淡的說道,“卧底。”

“我們隊伍裏有一種警種叫卧底,他們也屬于警察,但卻靠臉和演技吃飯。”

顧北川說的很認真,韓靜姝聽的也很認真,聽到他說卧底的時侯,她就差拍大腿罵自己記憶力不好,這麽簡單的警種她都想不起來。

看過無數卧底的電視劇和小說,卻把卧底也可能是警察這事給忘了。

“怎麽樣?”

“答案很簡單吧?”

“有沒有一種想掐死自己的想法?”顧北川把韓靜姝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韓靜姝瞪了顧北川一眼,然後說道,“卧底也不都是警察啊?”

“也有可能是當兵的人啊?”

她這種強行狡辯的行為,在他看來有點小可愛。

不是說有些人只在自己愛的人面前無理取鬧嗎?

顧北川看着韓靜姝笑,她被看的不好意思,說道,“好啦,算你贏。”

“你當過卧底嗎?”

顧北川點點頭,“當過。”

“在哪裏做卧底?”她好奇的問道。

“秘密。”他搖搖頭表示不能說。

她明白有些事情是機密,不能随随便便的向外人說。

“什麽樣的卧底?”她很想知道,他扮演的是什麽人。

他還是搖了搖頭,“秘密。”

他說完,她明白不該再問下去,于是點了點頭,有些不理解的說道,“你都成功脫身了,還要保密,這也太小題大作了。”

顧北川搖頭,完全不贊成她的說法,他說,“我們警界有一位英雄,在贖毒組織裏做卧底,因為他提供的消息,那個組織被消毀,你猜結果怎麽樣?”

“你都說了,成為了英雄,受到了嘉獎。”韓靜姝覺得這樣的英雄,一定受到了許多嘉獎,得到了重用。

“是的,這些他都得到了,可他卻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家庭。”顧北川惋惜的說道。

“卧底失敗了?還是被同化了?”韓靜姝追問道。

“在一次卧底任務中,他兒子看到他喊了一聲爸爸,讓他暴露了身份,于是毒犯為了報複他,把他兒子的頭砍了下來,殺害了他。”顧北川說這些的時侯心情很沉重。

面對同行被殘害,他特別心痛。

韓靜姝聽了很害怕,“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他的兒子有什麽錯。”

“所以做我們這行很危險,專業的刑事偵查能力,有時侯還得有點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