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澤伸手拿下顧北川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別拍我。”
“韓小姐,進屋聊。”程靖澤一副要和韓靜姝長談的樣子。
韓靜姝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被顧北川搶了先,“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程靖澤斜睨了顧北川一眼,他說道,“你這是過河拆橋。”
顧北川沒理程靖澤的指責,他對韓靜姝說道,“我們走吧!”
韓靜姝聽到顧北川說要走,她問道,“事情解決了嗎?”
“沒有。”程靖澤搶在顧北川之前開了口。
一聽說事情沒有解決,韓靜姝看向程靖澤卻對顧北川說道,“不是來找程博士幫忙的嗎?事情沒解決怎麽能走?”
韓靜姝語氣裏帶着責怪,程靖澤則幸災樂禍的看着顧北川。
顧北川瞥了一下程靖澤,對着韓靜姝解釋道,“事情都解決了。”
“解決了嗎?真的嗎?”韓靜姝看着顧北川的眼神放着光。
“沒有。”程靖澤繼續搞着破壞。
“嗯,解決了。”顧北川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咦!”韓靜姝看看程靖澤,又看看顧北川,兩個人一個說解決了,一個說沒有,這兩個天差地別的答案,她該相信誰。
她看着程靖澤的目光充滿着詢問,事情真的沒有解決嗎?
看着顧北川的目光充滿着疑問,似是在問事情真的解決了嗎?
顧北川伸手一把握着韓靜姝的手,對着程靖澤說道,“我們走了,你要是有新的發現,給我打電話。”
顧北川拉着韓靜姝轉身就走,都不給她向程靖澤道別的機會。
韓靜姝的左手被顧北川握着,她轉過身伸出右手對程靖澤揮了揮,“程博士,再見。”
程靖澤也對着韓靜姝揮了揮手,向她發出邀請,“有空來玩。”
面對程靖澤的客套,韓靜姝笑着應聲,“好。”
顧北川拉着韓靜姝就走,都不給程靖澤送他們的機會。
程靖澤見顧北川急匆匆的離開,他吹了一個口哨,說道,“慢走,不送。”
顧北川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韓靜姝則急不可奈的追問道,“兩個犯人見面都聊了些什麽?”
“有沒有暴露身份的信息?”
“上車再說。”顧北川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個勁的催促她上車。
她一聽說上車就能聽到答案,于是急匆匆的上了車。
“那個嫌疑人K是什麽來歷?”韓靜姝繼續追問。
“真的如張岩所說的那樣,他從來沒有提到過自己的身份嗎?”
顧北川并沒有及時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片刻的沉默後,突然吐出兩個字,“殺手。”
“真的是國際殺手組織的殺手?”韓靜姝仍舊不想相信那個叫K的人是國際殺手組織的成員。
她一直認為,家族內鬥可以有,但鬥到雇兇殺人的程度那太殘忍。
“嗯,百分之九十九。”
“那百分之一呢?”韓靜姝還寄希望于那百分之一身上。
“那百分之一只等國際刑警那邊确認身份了。”顧北川已經敢說那個K百分之百是國際殺手組織的人。
只是在韓靜姝面前,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麽滿。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國際殺手K不直接行動,而是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子來雇傭當地的人。
韓靜姝皺着眉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這是那個K親口說的嗎?”韓靜姝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于是不死心的問道。
“嗯。”顧北川應了一聲。
“切。”韓靜姝不屑的冷哼一聲,“他說是他是國際殺手就是國際殺手啊!我說我還是國際殺手老大的女票呢?你信嗎?”
她覺得顧北川太相信那個K說的話了。
作為一個刑警,怎麽能輕易的相信犯人的話。
顧北川見韓靜姝對他給出的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他說道,“嫌疑人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嫌疑人說的話真與假,也是要分場合的,在雇傭張岩那種情況下,一般是不會說謊。”
韓靜姝對此深表懷疑,她認為作為一名國際殺手,應該據有很高的智商,怎麽可能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嫌疑人作為一名國際殺手,難道沒有反偵查能力嗎?”
“這麽輕易就亮明身份?”
她問出了事情的核心問題,然後靜等顧北川的回答。
顧北川側目笑着說了一句,“問題很尖銳啊!”
他說完又說道,“人有時侯會高估了自己,也許這個殺手沒想到我們有人會讀唇語吧!”
“唇語這個東西,是一個特殊的技能,并不是每一件案子裏面都有這樣特殊技能的人加入。”
韓靜姝聽後點了點頭,覺得顧北川說的話也有道理。
嫌疑人的身份已經初步得到了确認,于是韓靜姝問道,“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抓人。”顧北川說的很果斷。
韓靜姝聽到顧北川說要去抓人,她卻犯起了愁,“是請那邊的警方協助嗎?”
跨國抓捕犯人,肯定是要請嫌疑人所在國的警方協助。
“嗯。”顧北川點了點頭。
韓靜姝抿了一下唇,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後下了很大決心開口問道,“能抓到的幾率有多大?”
她問到抓捕犯人成功的幾率有多大,顧北川聽後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既然确定了犯罪嫌疑人,那就一定會把嫌疑人抓捕回來。”
“異地抓捕都很難,更別說跨國抓捕了。”韓靜姝一副不抱希望的樣子。
見她如此的沒有信心,他說,“不管多難,我都會把嫌疑人抓捕歸案。”
韓靜姝聽了,覺得顧北川這股堅定的信念很讓人敬佩,但事實很殘酷。
韓靜姝說道,“阻力會很大。”
顧北川聽到韓靜姝如此喪失信心的話語,他微微側過臉打量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平時看着很樂觀,很有活力,怎麽現在如此悲觀。”
她輕輕搖了搖頭,不贊同他對她的評價,她看似樂觀,其實內心深處一直很悲觀的,還有一點點小抑郁。
“我說的都是事實,和悲觀沒有關系的兒!”她說話一般都帶有兒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