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俪之後果然異常忙碌,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在電腦上登錄了系上一二年級所有學生各科選修課的成績,下午又被主任派去做校際比賽中系排球隊的後勤工作,直到五點她才功成身退,心酸難耐地目送着學生們簇擁着系主任去開慶功宴。
暑氣降下來,淡藍的天上風追着雲在跑,擦了擦頭上的汗,她握着礦泉水瓶子,一心忏悔起自己當初做學生時的頑皮。
“哎……”不知何時,呂熙從看臺另一側走了過來,累得也跟條狗似的,上半身軟趴趴地伏在扶手上,“真不想活了,憑什麽只讓老娘教選修課,憑什麽老娘還得做行政人員的工作?”
“因為是新人啊,慢慢熬吧,總有一天給你媳婦熬成婆。”她們入職不到半年,能力又不是異常突出,想做講師起碼還要等個一年半載吧。
“哎……所以說當初幹嘛要念廣告學,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後悔到半路,呂熙又将話頭指向了房俪,“你一路學過來的平面藝術設計、視覺藝術設計不是很吃香嗎,幹嘛選擇留校執教啊?外面的廣告公司或者電視臺什麽的,開出的薪資不是很誘人?”
房俪兩眼一翻、兩手一攤,“沒經驗到哪裏都一樣的好不好,你以為你的才華,老板就一定會欣賞、顧客就一定會買帳嗎?留校不是更省事嗎?待在象牙塔裏,總比到險惡的社會上去混要簡單得多吧。”
“真是服了你,你早晚有一天會因為懶惰而發黴的。”
“發黴?我還長菌咧。”她又不想太有錢,幹嘛那麽累。
“美人哥哥今天來不來接你下班啊?”
“現在幾點?”她看了看手機,然後一聳肩,無奈地說:“他說他今天有個采訪要做,會晚點下班,今天我只好自己回家了,他是工作狂,他說晚點一般鐵定超過七點。”
“正好是個機會啊。”呂熙騰地坐直了身體,一臉興奮道。
“什麽機會?”她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馬上回家給他做頓好吃的,然後拖他上床,幫他做全身按摩,最後趁他感動要他承諾,一舉将他拿下。”此時此刻的呂熙就像慷慨激昂的演說家一樣。
“小姐,你看我像是會做菜的樣子嗎?”房俪不得不潑好友冷水。
“不會做,用買的嘛。”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買他愛吃的。”
“向來是他買我愛吃的,他的喜好……”她突然低頭沉思起來,“應該和我一樣吧?”反正食物什麽的根本就不會放在樓宇生的心上。
“你也太不關心他了吧,小心他真被壞女人拐去了。”
“好了啦,啰嗦女。”她瞅向呂熙,驅逐道:“快回去你的單身宿舍吧,讓我自己靜一靜,仔細想一想該怎麽做吧。”
“OK.”呂熙笑得賤賤的,邊朝她揮手,邊往走道撤離,“加油,不要怕,大膽地往色女的道路上前進吧。”
“真是敗給你了。”房俪一垂首,臉深深地埋進了雙掌中。
宇哥,你就等着吧,我要撲過去了哦!
在校門口拒絕搭老爸的便車後,房俪叫了計程車往市區去,她最後還是采納了呂熙的建議,打算買好吃的回去,先征服隔壁美人的胃。
紅酒炖牛尾、麻辣手扒雞、夫妻肺片,還有新鮮出爐的碳烤焦糖芒果布丁,從網路上口碑良好的各大店裏買完這幾樣後,她兩只細手臂就已經不堪重負了,只好點到為止,匆匆回家。
付完車資,她拎着東西就直奔樓家而去,反正兩家人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何況兩家的長輩早就把對方的兒女當成了準女婿、準兒媳,兩人只要不是未婚先孕就什麽都OK.
鄭潔幫她開了門,房俪卻只是朝人家一個勁地傻笑。
“俪俪,你這是?”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還香味四溢。
“我想到樓上等宇哥,我替他買了吃的,所以宇哥回來後就讓他直接上樓找我,可以嗎?”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要拐人家兒子那種作賊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以,怎麽不可以。”鄭潔笑笑,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何打算,到底要給對方什麽樣的驚喜,但她樂見其成。
二十多的感情,該到真正開花結果的時候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籌辦兒子的婚禮。
“謝謝阿姨。”房俪趕緊換了鞋往樓上走去,整個三樓都是樓宇生的地盤,他的也就是她的,接下來就是他們兩人的事了。
在小客廳裏布置一番後,她才發現自己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忘了買酒,營造兩人世界浪漫而暧昧的氛圍,怎麽能少了酒呢?
兜轉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樓宇生曾偷偷告訴過她,他爸珍藏的酒就偷藏在他的書房,因為自從樓爸被檢查出有輕度脂肪肝後,就被樓媽下了禁酒令,但偶爾還是會犯酒瘾,就只好拜托兒子替他做掩護了。
一想到馬上就行動,她鑽進書房後很快就将一瓶白幹從書櫃最裏面摸了出來,抓着瓷瓶瓶頸,她卻猶豫了,這酒可不比葡萄酒,度數很高,她的身體能負荷得了嗎?別婚沒騙成,自己反倒羊入虎口,稀裏糊塗地表白,面子一點不剩地丢光了。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咬牙,她用力抓緊酒瓶,毅然決然轉身時,腦門不幸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
“小老鼠不偷油吃,改偷酒喝了啊。”扔開公事包,樓宇生雙手扣住她的肩膀,盯着她始終不敢擡起的頭,笑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剛進門就被老媽催着往樓上趕,現在又在這裏讓他抓包,就算她不招,他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美人計是嗎?他已經作好準備消受了,快快放馬過來吧。
“對,是想求你一件事。”她仰頭看向他,将真誠展現給他看,指望他不要懷疑她的用心。
樓宇生俯首與她對視,深邃的眼神就像漩渦一樣,差點教她迷失了神智,論起勾引人,他可比她高招多了。
“什麽事?以身相許嗎?”他知道他們都很急了,雙方的父母以及她,都在等着自己一句話。
不是他不願意承諾、不願意定下來、不願意娶她,而是時間真的很不湊巧,最近因為公司旗下出版業務的擴張計劃,編輯部多了很多新的項目要他去處理,他哪有時間去策畫他們兩人的完美婚禮呢?他可不想給她一個草率而簡單的婚禮。
在別人心目中,外表精致小巧的她也許只算得上清新可人,脾氣陰晴不定的她也許也只能讨一小部分人喜歡,但在他心目中,她就是最完美的,就算臉上長痘痘他只會覺得可愛,任性發脾氣只會讓他覺得她更有魅力。
房俪一下被戳中了痛處,臉色随即便暗沉了下來,虛張聲勢地重重推了他一掌,兀自大步往外走去,“誰要嫁你,以為自己是李奧納多啊?”
明明說過等她工作了就會把婚期定下來,可是一晃也半年過去了,結婚的事他卻從不主動提起,遲遲不向她求婚,到底算怎麽一回事?還是他以為她這輩子除了他就沒其他選擇了,所以就吃定她,難道想連婚宴的錢都省了嗎?
“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年輕一點的,比如彭于晏。”樓宇生裝無知地跟出去,淡定地在桌子對面坐下。
“樓宇生,我請你吃布丁。”每說一個詞就要咬下牙,才能克制住不發脾氣,房俪将芒果布丁推到他面前,希望他能夠暫時閉上他不懂事的大嘴巴。
他配合地一邊攬過布丁一邊将酒杯推過去,“先倒半杯,吃手扒雞一定要配白幹。”
“為什麽?”這倒是頭一次聽說,她忍不住好奇道。
“因為……”用小勺子挖着布丁,盡顯優雅之餘不忘捉弄她一下,“因為有禽流感嘛,白幹正好用來殺毒了。”
房俪氣得鼓起腮幫子,硬生生将悶氣吞回肚子裏,坐下後,如狼似虎地瞪着他說:“那你今天就把這瓶酒全部喝光吧,因為我買了最肥的那只。”希望你酒後吐真言,讓我明白你這家夥最真實的想法。
教房俪不得不承認的是,樓宇生過于了解她,而她有時候卻看不透他,樓宇生一向是想了再做,多數時候甚至想了也不會做,而且從來不愛說心事,可以說城府極深、秘密好多,所以別說是她了,恐怕就連上帝也猜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好啊,那你今晚就負責留下來陪我了。”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壞壞地笑着,這個時候他已無須控制,不如就讓欲望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房俪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她甩開被算計了的不祥預感,繼續裝起溫柔來,挾菜放到他的盤子裏,“多吃點菜,小心傷胃。”
“你過來坐在我腿上,我覺得效果更好。”樓宇生拍拍大腿,突然對她展開懷抱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這是對她的挑戰嗎?看誰先丢了立場被征服,走着瞧!
“放馬過來吧。”他眼神凝聚而深邃,像是可以穿透一切,直接将她的心一把牢牢攫住似的,讓她根本無路可退,只好乖乖過去坐在他腿上,偎進他懷裏。
樓宇生的手在房俪的身上不規矩地畫着曼妙的曲線,平時冷峻的一面仿佛完全不存在似的。
房俪一把按住他四處點火的狼爪,她力持鎮靜道:“不許亂摸。”
只要他一關掉腦袋裏那個“冷靜”的按鈕,他就會變成一頭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她心裏大喊不妙,她怎麽把這個忘掉了,說到底還是他太擅于僞裝了,總是讓人想不起冷性子的他還有野獸的那一面。
“你是我的,不但摸了還親了。”現在是兩人獨處的時間,他不野獸豈不是說明他有生理殘疾,這種誤會可不能有。
樓宇生稍稍一仰頭,薄唇便貼在房俪白皙幼嫩的脖子上,瞬間兩人的身體像通電般輕輕顫栗,又牢牢吸引在一起。
他的舌尖就像刷在她的心上一樣,教她癢癢的,很難耐。
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總有種被下了蠱而欲罷不能的感覺,攬下她的腦袋,采撷她最馥郁芬芳的唇瓣,他的吻由淺入深、由外而內,一點點将她的身心蠶食幹淨。
從三千公尺的高空跳下去是什麽感覺?前幾秒鐘的時間裏,心髒完全是停止的。
房俪此時此刻就是這種感覺,跟旅游雜志上描述的跳傘體驗如出一轍,這種暫時的窒息并不意味着絕望,而是為了獲取新生後最初的那份感動。
她在他懷中蘇醒,胸膛劇烈起伏,對上他深邃無比的黑眸,心裏的愛欲在滋長,像藤蔓一樣一圈圈将他和自己綁縛,誰也逃不掉,“你這樣做是犯規。”她努力抓回一絲理智與他抗争。
大手徜徉在她的美腿上,樓宇生眯起眼睛,防止火花四濺,畢竟她為他準備的晚餐,他都還沒享用完,“你喂我吃。”他拿起裝夫妻肺片的碗,舉到她面前,霸道地蠱惑她。
他口中的酒渡給了她,教她雙頰酡紅,眼睛也像蒙上了一層輕薄的紫紗。
“喂就喂啊。”房俪将一只藕臂繞到他的頸後,另一手手指如飛舞的蝴蝶一樣,拈起食物喂入樓宇生的嘴裏。
“一起吃啊。”他再次拉下她的腦袋,将食物哺入她的口中。
房俪差點被辣味嗆到,卻在和他唇舌糾纏之間被他的津液化解,她捏緊的小拳頭突然在他胸口紛亂落下,他不但不阻止,還向她送出迷人的微笑,害她心跳再次如擂鼓般劇烈。
“宇哥,其實你一點也不善良。”她喘着氣投訴道:“你總是欺負我,只是不讓別人欺負,只許你自己欺負我,我好可憐。”
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在人前彬彬有禮,往往顯得她很愛亂發脾氣、使小性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背地裏她被他算計了多少啊。
“幹嘛要善良,我是肉食動物,從生命起源的那刻起,我就是殘忍的。”尤其是男人,男人活着就是掠奪與征服,只要手段合情、合理、合法。
“隔壁家的美人原來是野獸。”她不屑地癟嘴,兩枚杏仁小眼盡管眯成了兩道彎彎的縫,但也有點點柔光綻放而出。
才聽到美人兩字,樓宇生所有表情就凍結在他的臉上,俊臉一下變黑了好多。
“哈……就當我什麽也沒說。”她毫不遲疑地滑下他的腿,坐回自己的椅子,然後裝看不見地埋頭吃起自己那份布丁。
當鴕鳥是嗎?看着她的舉動,樓宇生很快地下了評論。
理智回歸的房俪現在情願當鴕鳥,也不要當被他銳利眸光瞬間秒殺的小媳婦。
“你是不是還偷偷保留着校慶時我的照片?”他突然在她頭頂響起的聲音,就像不經意提起般,那樣平和又溫柔。
是那張手持神杖的照片嗎?他美得簡直堪比走紅毯的女明星啊,那樣的照片她當然舍不得丢啦,不過這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房俪擡起頭來,笑容可掬地讨好道:“當然沒有啦,我怎麽會做你不喜歡的事呢?”
“敢騙我的話,代價可是那時候的十倍哦。”樓宇生笑了,但笑得很吓人,就像狐貍見了雞,下一秒就要咬上她的脖子一樣。
房俪不自覺地擡手擦了擦鬓角上的汗,有些往事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都教她有種恨不得挖個地洞,火速把自己埋了才好的感覺。
當初他怎麽可能那麽好說話嘛,叫他演妖精女王他就演嗎?當然是有代價的啦!
她付出的是她寶貴的第一次,沒錯,就是她的初夜。
那一夜,他們從日落夕陽一直戰到第二天晨曦初露,他将她裏外吃了個幹淨,隔天幫她揉腰時還自曝,之所以第一次表現得那樣高竿,全是日本動作片男優教得好,但那之後哪次跟他滾完床單後,不是腰酸背痛一整天?
十倍?那可真是要她命了!
“心虛了?”從她的反應,他其實已經得到了答案。
“沒有。”心慌之下,房俪舉起筷子朝那盤牛肉狠狠戳去,湯汁随即濺出了一兩點,那一點又恰巧正好落在樓宇生的眼睛裏。
盡管他及時閉眼,但還是有隐隐的灼痛感,邊擦着眼睛,邊憋着火似的開玩笑說:“俪俪,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虜你上床去,一展我野獸的雄姿啊?”
“還不快去沖洗眼睛。”她左手舉着挖布丁的勺子,右手舉着叉着牛肉的筷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蹿到他的面前,着急地說:“千萬不要瞎掉啊。”
“麻煩鬼。”撥開她湊過來的兵器,哭笑不得地扯過她的肩膀來依靠,“還不快扶我去浴室,要是瞎了,下半輩子就得換你出去拚命工作養活我了。”
樓宇生的個頭不是一般的高大,比一百六十二公分的她整整高出了二十二公分,加上他常年鍛煉的好身材,堅硬的肌肉壓在她柔嫩的肩上,都快摩擦生火了。
“嘿咻嘿咻。”她扶着有意将重心傾向她的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喊一聲為自己加油打氣,跟豬八戒背媳婦一樣的搞笑。
樓宇生卻只管仰頭無聲地咧嘴大笑,誰教欺負她是他的獨家專利呢!
不過主導權很快就換了手。
站在洗手臺前,她叫他屈膝,他就得屈膝;她叫他彎腰,他就得彎腰;她叫他雙手撐膝,他就得乖乖收回不規矩的手,然後由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眼睛四周,盡管她的動作輕柔得更像是對他的挑逗。
看着滿臉水漬的樓宇生,讓房俪想起去寵物之家做義工的事,一邊取下毛巾塞給他,一邊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好像在給狗狗洗澡哦,宇哥的眼睛跟狗狗的一樣大耶。”
“看來房大小姐需要本少爺的特殊服務了。”他突然攔腰抱起她,要她坐在洗手臺上。
樓宇生向房俪無限壓進,迫使她後背緊緊貼着鏡子,目光交接,她再次敗下陣來,在他霸道灼熱的注視下微感呼吸困難,好想多解開一顆襯衫的扣子。
他上前摟住她,将手擋在她與冰冷的鏡面之間,然後才吻她,慢慢吞噬她的呼吸、主宰她的心跳。
纏綿的吻似流水一般時緩時急,身為野獸,只是這樣是滿足不了他的,所以他的另一只手早已悄無聲息地潛入她的裙底,扯下了她的底褲,此時修長的指尖正在花園裏,撩撥花兒的粉瓣和蕊珠,輕揉慢撚地采着最芬芳的蜜汁。
房俪完全癱軟在他的懷裏,眼睛裏似有粼粼波光。
他的吻一路往下,将熱度從頸子擴散至胸前再到全身,咬開她胸前的鈕扣,繞到她身後的手再撥開內衣的扣子,她不算豐滿卻飽滿的渾圓酥胸便立即彈跳着送到他的唇邊,舌尖在蓓蕾上舔了一圈後,才将其納入口中細細品嘗。
體內的快樂因子瞬間達到最高點時,房俪不由向前挺起身子,要不是雙臂已牢牢圈住他的脖頸,恐怕後腦杓就要撞痛了。
長驅直入的手指一遍遍搔刮着薄透的內壁,激得她不得不攏緊雙腿,将他使壞的手困在體內,出不來也進不去。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強行突破時,他卻在她蓓蕾上輕輕一咬,教她胸前一緊,瞬間又丢了腿間的陣地,任他為所欲為,随着樓宇生動作尺度的加大,房俪的身體反應也越來越自然,已經作好迎合他的一切準備。
樓宇生開始在親熱之餘,一點點除去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身體由此也越貼越緊,疊加在一起的還有體溫,溫度俨然變為熱度,抱在一起跟被焊接在一起一樣。
“宇哥你耍賴,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趴在他的肩上,房俪噘着嘴不滿地嘟哝道。
“我當然知道,但就是不給你,你咬我啊。”撤出手指,分開她的美腿,樓宇生突然扶着炙熱的昂揚刺入了她的花穴深處,激得她将美背彎成了一把滿弓。
“真棒。”扶住她的腰臀,他俯下身去,一口含住她胸前挺立的嬌豔莓果,輾轉間盡是甜蜜。
“啊……”她感到小腹部一陣陣的激顫,雙腿本能地圈緊在他腰上,将他最大限度地拉近自己,教他更深地貫穿自己。
為顧忌她的感受,他壓抑着脫缰野馬一般的情緒,緩慢而輕柔地擺動起窄腰,在她體內尋找着最契合的點。
“嗯嗯嗯……”直到她發出表示難耐的呻吟聲,他才稍稍放開關着奔騰熱血的閘門,在她體內馳騁起來。
“我的俪俪,知道你有多美妙嗎?”他加快、加大律動的速度與力度,幾次都将她彈性十足的小屁屁頂離他的腹部,而她每次落回時必然能讓彼此獲得加倍的快感。
“跟你一樣嗎?”她在他頸子、背上、胸前留下輕輕淺淺的指痕,刻劃他們的愛有多癡纏。
“壞東西,總是借別人的答案。”放低她的身體,以吻封住她的喘息,凡是她的他都想掠奪,越多越好。
房俪的神智更加渙散了,仿佛在雲端徘徊般搖搖欲墜,既緊張刺激又興奮激動,好在有他,有他托舉着自己,永遠只會掉進他的懷裏,而不是黑黝黝的大地或者冰冷冷的大海。
他們相互依附着,在欲海裏載沉載浮,忘了一切俗世煩憂,盡情享受着靈肉上高度契合所帶來的至高幸福感,洶湧的白潮一次次灌進花房,漸漸盈滿又樂此不疲。
最後一次,他在浴缸裏深深占有她,那時候她已經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然而熱切的身心還是給足了回應,他親吻時,她輕吐小舌讓他吸咬;他愛撫時,她扭動腰肢教他渴望;他沖刺時,她收緊腿腹使他欲罷不能。
餍足後,他依舊将自己深埋在她溫暖的體內,抱着她嗅食她身上的香氣,她的味道既能讓他像剛才那樣狂野,又能像此刻這般平和,真是再神奇不過了。
“嗯……宇,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向我求婚?”房俪在樓宇生懷裏蠕動着,粉潤的臉頰左右磨蹭着,尋找着他胸膛上最舒适的着落點。
撩過房俪額前的碎發,她已經睡着,卻明顯懷着委屈,所以小嘴不悅地嘟着,樓宇生略顯無奈地笑了,戀戀不舍地撤離她的身體,然後抱起她疾步往卧室走去。
我會的,會履行我對你的承諾,相信我,俪俪,只有我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給我想要的幸福,自從遇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們就已經屬于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