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好書本後,李魇往下一間屋子走,裏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她搜尋一番,上面的标記她都不認識,默默退出。

之後幾間屋子都是一些雜亂的東西,李魇想出去,這才默默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出去,急的大喊:“獅虎,獅虎,我出不來了。你在麽?”

李魇嘴唇一張一合,棋魂聞言笑道:“屏氣凝神,想着自己要出來。”

李魇一一照做,這才清醒過來,一睜眼,李魇就興沖沖的對棋魂道:“獅虎,你可不可以教我認字?”

棋魂略顯驚訝,緩緩點頭。

李魇得到允許,高興的蹦起來,又對棋魂道:“獅虎,其俊師伯太不會收拾了,裏面全是灰塵。不過倒是有很多金…有很多書和藥。但是我都不認識字,獅虎,要不我把它們搬出來?”

棋魂搖頭,道:“這枚戒指應該多年沒主,故而裏面全是灰塵,你偶爾進去打掃一下就好。”

李魇想起以前玄幻小說裏面寫的儲物空間,疑惑道:“獅虎,難道儲物空間不能自己打掃幹淨麽?”

棋魂解釋:“這還是初等的儲物空間,只能儲存死物,空間區域也比較小。等時間長了,它受到你的照顧,會慢慢擴大區域,衍生出精靈。如果有精靈了,它就能幫你管理儲物空間了”

李魇聞言,只覺得十分新奇。又想起那個冰絲鞭,急急拿過來遞給棋魂。

棋魂不接,直道:“兵歌沒有告訴你法訣?”

李魇老實搖搖頭,沒聽見兵歌師叔說啊。

棋魂只對李魇說:“你先收着,以後再說。”

一番折騰,天已經大黑。

李魇告辭棋魂,跑到廚房裏面幫忙。

叽叽喳喳将前事一一講了一遍,六個師兄妹打鬧做飯不題。

是夜,繁星滿天。

棋魂待徒弟們都睡着後,飛身去了第五峰峰頂。

五峰封頂上有一塊平整的大石。大石正中被雕刻成棋盤的模樣。

繁星下,已有兩人在棋盤上酣戰不停。

棋魂停下,走到一旁坐下,拿起一旁的酒壺仰頭一口。

其俊和兵歌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下棋。

晚風帶來絲絲涼意,棋局以兵歌失敗告終。

兵歌憤憤不平,喝下一大杯罰酒,嘴裏咕哝道:“怎麽都這麽陰險。”

其俊笑:“明明是你自己心急,可不能怪我們啊。”

兵歌不理會其俊,只對棋魂道:“喲,這不是咱們棋魂大神麽,衣服怎麽缺了一塊?”

棋魂低頭看看,不語。

兵歌湊上去,道:“莫不是你六峰已經窮到如此地步?今天你收的徒兒可是撈走不少好東西,拿去換了買一件呗。”

其俊道:“份例已經克扣到如此地步了麽?”

棋魂挪到棋盤一邊,道:“無妨。我今日來是找兵歌要冰絲鞭法訣的。”

兵歌聞言輕笑,賴皮道:“我就不給!有本事你打我啊。”

棋魂聞言,輕笑道:“就是打,你也打不過我。”

兵歌聞言怒了,氣沖沖推開其俊,坐在棋魂對面,氣吞山河豪邁道:“就看看,誰打不過誰!若你輸了,我要你…..跳舞!對,像伶人一樣跳舞!”

棋魂低頭撥弄棋子,笑而不語。

其俊追問道:“那若是你輸了呢?”

“我怎麽可能會輸?不可能,不可能!咱們三個,可就我棋藝最好。”兵歌微擡下巴,得瑟道。

其俊笑,拆臺道:“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輸給了我。”

兵歌急了,道:“剛剛是意外,意外!這次,不會有意外了。”

棋魂将白子遞給兵歌,道:“三局兩勝,我只要你的冰絲法訣。”

兩人定好規矩後,正式開戰。

其俊信手拈來一片樹葉放在唇邊,幽幽曲調從唇邊流出。

繁星下,有好友,有好酒,有好曲,有好棋。

李魇一個人住在一間木屋裏,她合衣躺在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房頂。萬籁俱靜,正是想事情的好時候。

李魇回想清醒後見到的一切一切,覺得實在是神奇不已,她竟然成了修仙之人。還有了一個帥帥的獅虎和五個極好的師兄師姐。可是,她還是感到心有點空空的。不是空虛,而是對于未來和這個身體的害怕。

這個身體雖然比她現代的身體好看一些,健壯一點,可是她連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臉上的傷,身上的傷,她會不會有仇人啊?要是有人追殺她,她可怎麽辦?不怕,她已經是六峰弟子,如果有仇人,應該進不來才是。可是萬一仇人也進了六峰了?不行,她最近得提防一下剩下的那幾個進選了的人。

還有一件大事,原主人不會在哪天回到這個兒身體吧?那她要怎麽辦,一個身體兩個靈魂,還是說她就回現代了?如果是這樣,原主人還會記得獅虎和六甲他們麽?如果不記得,獅虎他們會不會很傷心啊?現代的她怎麽樣,是植物人?阿丫怎麽樣,如果是植物人,醫療費一定很貴,阿丫,我的姑娘,你可怎麽熬下去啊?

李魇思緒翩飛,慢慢閉上眼睛,周公在召喚。

第二日,李魇被六乙搖醒。李魇睡眼朦胧的看着六乙放大的臉,這是誰?她在哪兒?

六乙将人拉起來,李魇呆呆坐在床上,任由六乙擺弄她。

直到冰涼的帕子敷在臉上,李魇這才稍稍清醒,對六乙道了聲早,歡脫的搗鼓自己,

一出門,天微亮,堪堪能看見場壩。

李魇疑惑道:“我們這麽早起床幹嘛呀?”

六乙正關門,聞言解釋道:“六峰弟子是要做早課的。”

天才蒙蒙亮,天幕上還零散挂着幾顆星星。清風拂面,帶着微微的涼意。站在院子裏,堪堪能夠看清院子裏的花卉草木。

六甲、六丁、六丙、六戊早已排成一排,六乙拉着李魇快速進入隊列,站定。

人齊了,六甲帶着幾人開始跑步,起先步子不大,李魇輕松跟上,原來早課就是跑步,這和以前在學校做早操差不多,并沒有什麽新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