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丫頭不一定看上你,你還是好好呆着吧。”其俊門主上前打趣兵歌。

兵歌又道:“我這叫與人為善,再說我長得這麽玉樹臨風、英俊潇灑,小丫頭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

兵歌靠近李魇,詢問道,臉上笑呵呵的。

李魇沒空理會其他人,心裏忐忑的不行。美大叔不要她?這比等高考成績還緊張啊。手腳開始冰涼,出冷汗。

棋魂伸手接過茶水,李魇此時只覺世界都亮了。骨節分明的手在此時比過時間萬物。棋魂這一舉動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兵歌戲谑道:“哎呀,這拜師茶都該涼了,也不知道這喝下去會不會不舒服啊。”

棋魂冷聲道:“你還喝不到。”

兵歌怒了,道:“你就裝吧你,看你嘴邊還沒來得及收的笑容。哼,不就是個天資好一點的徒弟麽,得瑟個什麽勁兒?”

其俊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熱鬧,某人氣急敗壞的表演很精彩。

棋魂将茶放下,對李魇伸手,道:“起來吧。”

李魇慌忙俯身磕頭,嘴裏道:“獅虎,徒兒李魇向你請安。”

棋魂好笑的看着李魇,李魇擡起頭,将手伸出去。她的手掌上全是汗水和灰塵,快速抽回手。她憨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雙手在身後蹭衣服。待弄幹淨後,這才将手搭在棋魂的手上。

四周的人都低低笑了起來,對這姑娘也是好感度飙升。

棋魂淡笑,道:“去見過各位師叔伯。”

李魇走上前,心中的喜悅激蕩在心間,笑靥如花。對着四位門主一一見禮道:“第六峰李魇見過各位師叔伯。”

兵歌在意剛才棋魂的冷言冷語,嗆聲道:“你也不怕你的陣法亂了。”

棋魂站起身子,站在李魇身後回道:“我不上陣就行了。”

兵歌撇嘴,不看棋魂。其俊輕笑,道:“恭喜啊,又得一高徒。”

“告辭。”棋魂對衆門主颔首一禮,負手朝山下走。

六甲幾人上前拉過李魇,準備一同下去,李魇搖搖頭,壞笑一下,跑到兵歌身前,認認真真行禮道:“六已見過師叔,師叔是不是應該給個見面禮?”

兵歌聞言上下打量李魇,不敢置信,哭笑不得。

其俊憋着笑,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道:師伯沒什麽能給你的,只有一枚木戒指。”

李魇恭敬接過,感激道謝。

兵歌見狀瞪了其俊一眼,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布袋只有巴掌大小,灰撲撲的顏色。兵歌摸摸布袋,蹭的遞向李魇,扭過頭道:“拿去吧。”

李魇脆生生的道一句感謝,轉身去追六甲等人。兵歌看着李魇歡脫的背影,搖頭輕笑。其俊伸手拍拍兵歌肩膀,笑道:“走,喝兩杯?”

兵歌推開其俊的手,怒:“你真是錢多燒的,哼!”

兵歌叫來自家弟子,背着手傲嬌的離開。其俊見狀,也不生氣,慢悠悠朝自家山頭走。

這廂,李魇追上六甲幾人,六甲詢問:“你回去幹嘛呢?”

六乙等人豎着耳朵,一臉好奇。

李魇也不賣關子,将讨得的兩樣東西拿出來。

六甲識得貨,驚呼一聲,引來幾人不解的目光。

六甲不廢話,低聲讓幾人快回六峰。

幾人見六甲嚴肅模樣,也知道這不是小事,都加快步伐。

第二峰,噼裏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更有回聲激蕩在山谷。二峰一幹弟子瑟瑟的跪在屋外,夕顏在屋內氣急敗壞的摔着東西。

“他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不就是靠着下棋讨好師尊開心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然和我搶人!”

“啊!氣死我了,一個小丫頭竟然敢拒絕我!天資好又怎麽樣?跟着一個廢物,還想着當上仙不成?”

夕顏愈來愈氣,話也漸漸不堪入耳。

屋外,跪在正中央的二甲站起身子進屋小心道:“師尊,若是讓別人聽見了…..”

夕顏一個花瓶砸過去,二甲不敢躲避,閉上眼睛受了。花瓶輕吻後留下紅腫一片。夕顏想到了二甲的好,拉不下臉面,直直坐下。

二甲小步上前,跪倒在地給夕顏捶腿,柔聲道:“師尊,那個丫頭不過只是一個凡人,眼界低着呢。說不定只是貪着六戊的容貌。只消多說說六峰的情況,不怕她不來。”

“你說的對,就憑那個廢物,誰能看上他?小丫頭,眼皮子淺。想着六戊帶領,一時失了神也是正常。”夕顏點點頭,伸手摸着二甲的額頭,輕聲道:“摔疼了吧?你這丫頭,怎麽不躲呢?

二甲搖搖頭,道:”不疼,師尊沒傷着手就好。“

夕顏心疼的摸摸二甲的頭,只嘆氣。

二甲安慰一番,讓人快速收拾屋子,并向夕顏承諾,一定将李魇弄到第二峰。

李魇一行人回到第六峰,快速關上院門,進了屋子,又将屋門關上。

李魇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看着六甲衣服十級警備的模樣。她用眼神詢問其他人,其餘人也是一頭霧水。

六甲一切準備完畢,一衆人圍坐在桌旁。

六甲讓李魇将東西拿出來,指着木戒指道:“這是儲物戒指,價值至少是咱們北俱蘆洲的十座城池。”

六甲一說完,李魇眨眨眼,很貴的樣子。

六丁幾人幹脆微張嘴巴,不敢置信。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麽,錢財對于現在的她們來說并不是十分重要。

六甲又道:“價值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它能夠存放東西。咱們北俱蘆洲的儲物法器不過三十個,六峰更是只有一半之數。”

李魇将木戒指放到正中,幾人直直盯着戒指,細細打量。

李魇質疑道:“這東西怎麽裝東西啊?”

六甲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李魇壓下自己的好奇心,應大家要求打開布袋。布袋裏裝着的是一根袖珍的鞭子,長度只夠纏繞手腕兩圈。

六甲盯着鞭子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六戊接過鞭子,想了想,道:“這好像是師叔那條冰絲鞭。”

六甲聞言,辯駁道:怎麽可能?且不論二者大小,就說師叔對冰絲鞭的寶貝程度,萬萬不可能!”